“赫赫有名的头陀军,已经多次大胜蛮子,比那些溃将强多了。”
顾况喃喃道:“剑客?少林高人?怎么越说越像武侠小说了。”
陈植问道:“什么是武侠小说?”
顾况还未答,陈植身边的梁振倒是先出声道:“就是如唐传奇中讲述一些神奇武功的故事。”
张达笑道:“这也不是稀奇之事,不单许夫人他们会,我也会啊,说起来,我参加义军之前,一直在族中私塾里教授武技,义军里不少人还是我徒弟呢!”
顾况和梁振惊讶道:“武技真的存在么?”
陈格用一种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看着他俩,说道:“你以为我大哥是靠什么当了义军首领的,如果说许夫人、黄华、陈吊眼,是岭南三大剑客,那我大哥就是岭南第一高手,南派剑宗掌门人的威名,你们也没听过么?”
确实没听过,顾况和梁振对视一眼,心中都悚然一惊,这时代看来也不是什么单纯的历史阶段,既然有随处可见的武林高手,那肯定也有风云际会的血色江湖,说不得,自己这些持有者的作用又得往下算好几层了。
张达见二人愣神,又露出自愧之色,以为他们向往武道,便温和道:“顾先生也好,梁先生也罢,都是义军里出类拔萃的人才,虽然两位年纪已过最佳习练时间,但修行一些修养气性、强身健体的法子亦非难事,如蒙不弃,我便将一些微末功夫传授给你们,也算是我相谢诸位的小小谢仪。”
陈格有些意外,轻声问道:“大哥,你要传什么功夫?”
张达淡淡道:“不遇功,太公掌。”
陈植陈格皆大惊失色,急道:“大哥,传外门功夫便可,怎么可以将剑宗的核心秘法传出去?”
顾况和梁振听了,连忙也道:“张都统,我俩并无觊觎贵派神功的想法,何况自己毫无基础,也学不会这等高深功夫。”
张达微笑道:“值此国家存亡之际,还恋栈那些虚名作甚,宗门秘术留在我手,不过是一派一门的小道,若是交付义军,文丞相驱使共赴的,便不再是群羊,而为狻猊睚眦,那时,搏猛虎何惧,搏蛟龙何妨,吾辈死又何怨?”
陈植陈格听了,心下恻然,不敢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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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达脸上露出一丝凄惨的笑容,坚定地说:“两位先生自然不提,我会将功法招式全盘相授,这几日若是有空闲,便为两位演绎推导。我另写了一篇速成法,两位贤弟今日便传至军中,加以操练,希望能在大战前起上点作用吧!”
……
另一边,许夫人密令头陀军精锐三千跟随,趁夜色发动七十余艘鱽鱼船前往宋军汲道。
这汲道藏于崖山之西的一条小径深处,被一块天然岩石所遮盖,泉水清冽,于石缝间流出,势却极大,颇有生生不息之意。
张达手下都部头马骥也参与了此次行动,他沉着脸望向那条弯弯曲曲的小径,对许夫人说道:“要夺汲道,就得从那小径穿过,我们几千人施展不开,反倒会被上面埋伏的弓手逐个击破。”
许夫人亦看着周边地形,良久,才叹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汲道是必须要夺回来的,就算牺牲了些弟兄也需如此。为今之计,请马兄带敢死队不惜一切代价,携大盾闯关,而我,则从右侧那边的山崖攀爬上去,绕后攻他们个出其不意。”
马骥深深点头,招呼一队先锋拿了大盾,慢慢朝小径旁边的岸畔靠近。
许夫人负了雌雄双剑,从船边缓缓入水,悄无声息游至崖壁之下,然后微一踩水,跃起丈余,附到笔直如锋的崖壁之上。她咬住散发,仔细算好几处崖壁上的凸起凹陷,内息运转,脚上已蹬出巨大力道,接着指尖脚尖接连碰触崖壁,竟在极快的时间里借力弹起,数十次辗转腾挪,已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