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御花园。
凉亭。
“海儿,如今的棋力有所增进!”萧天豪看着不分伯仲的棋盘,赞叹道。
“谢父皇夸赞!”大皇子萧宁海急忙跪地拜谢。
“海儿,无需如此!”萧天豪摆手,声音不怒自威。
萧天豪贵为皇帝,渴望亲情。
儿女在私底下,没人的时候,依旧客客气气,客气地像陌生人。
他很不喜,可每当想尽一切办法去靠近儿女时,总是事与愿违,越想靠近就越疏远。
“父皇,训斥的是?”萧宁海低头称是。
这不,跟大儿子在这御花园,下下棋,原本很惬意的事情,但看大皇子的神情,似乎曲解了他的意思。
很不美。
萧天豪也不想解释什么!
起身,背手,缓步走到凉亭边,看着烈日当空照,“幸好工部研发出制冰之法,不至于冰块告急。”
大皇子闻言,眼观鼻鼻观心,不作言语。
心里却在嘀咕:‘工部?好一个萧宁辰藏的挺深,本皇子还纳闷他怎么不跳出来,原来功劳给了工部。’
萧天豪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萧宁海,“过两天,六国使臣就该到了!也不知道国子学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父皇无需担忧,儿臣听闻,国子学那边收罗民间诗句,汇聚了几首不错的诗词,准备一鸣惊人呢?”萧宁海一脸谄媚奉承。
“哦?是吗?届时,朕倒要,好好瞧瞧!”萧天豪似笑非笑。
“父皇会瞧见的!”萧宁海一脸自信。
“报!萧骑卫首领安之行求见!”一太监,扯着公鸭嗓子,吼道。
“哦?安爱卿定是给朕带好消息,快宣!”萧天豪一想到,那个叫林一铭的刁民,就要跪在跟前,苦苦哀求的模样,心情无比畅快。
……
“臣安之行拜见皇上!”安之行跪地拜见。
“安爱卿快快起身!事情办妥了吗?”
“回禀皇上!让他逃了!”安之行依旧低头跪地,没敢起身。
“什么?逃了?”萧天豪手指跪地的安之行,一脸不可置信,反问。
“他挟持二皇子殿下为人质,臣……臣……不敢妄动!”安之行唯唯诺诺,支支吾吾。
“什么!”萧天豪,气血翻涌,一股气力汇聚于手掌,朝棋盘甩去,怒道:“二皇子呢?”
一颗颗黑白分明的棋子如雨点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地砸向跪地安之行。
棋子如流星划破安之行的衣服,划破皮肤,鲜血渗出。
棋子掉落地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安之行一直低头跪地不敢抬头,“臣已救下,至今昏迷!”
“逃哪了?”萧天豪眼睛如隼,似要啄魂。
“红庐山!”
“红庐山?命兵部围困红庐山,朕要他插翅难逃,死无葬身之地!”萧天豪一甩衣袖转身离去,眼神满是杀戮。
“诺!”安之行躬身倒退离去。
凉亭只留大皇子萧宁海。
天子一怒,血溅千里。
萧宁海本想等外邦诗会一过,向父皇推荐林一铭。
但看父皇今日之暴怒,恐是徒劳!
诗句一事,只能推给国子学。
‘天家自古多无情。’萧宁海无奈摇头,苦笑离开凉亭……
忘气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