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吃,”男人嘿嘿的笑着,又说,“我还怕这些不够吃到下个地方呢。”
另外几个男人也把自己买的小零嘴一把一把的往桌上送,山果,蜜饯,烙饼,还有粘牙的灰条糖,芝麻糖,寸枣、麦芽糖
这些东西,他们也确实可以去当个卖货郎了,吴济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把卖东西那人的东西全买下来了。
众人聚在大堂里,有说有笑,几杯酒下肚,每个人脸上都带起了一丝红晕,客栈的小二远远的看着,悄悄咽了咽自己的口水,他们桌上那些东西,自己也是想吃的,本来今天打算出去买些,但客人太多了,忙不过来,掌柜的不让去,他就只好作罢。
想着想着,小二忽然叹了口气,他缩了缩脖子,把自己藏到柜台后面,打起盹来。
“哎,头,说起来,我今天好像看到了几个怪人。”那个买了一大袋花生的男人忽然说。
“怪人?”文桉忍不住大笑,“我看你们几个就是怪人!哪有买东西把人家一个摊子都买走的?”
“这不是让他早点回家休息吗?”那个男人挠着头,嘿嘿的笑着,其他几个人也一起哄堂大笑,好像自己不是“怪人”中的一员一样。
“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样子的怪人,居然比你们还怪。”文桉说着,又仰起头,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吴济抱着个酒坛,见文桉的酒碗空了,二话不说,上前给他倒满,然后又给自己倒满,对众人举起酒杯,小小的喝了一口。
那个男人清了清嗓子,说,“我这个人,别的不说,就有一个特长。”
“什么特长?难道是”他旁边的另一个男人忍不住调侃道。
“去去去,别打岔,”买花生的男人笑骂一句,又恢复了正经的脸色,“我只要见过一眼的人,就不会忘记,无论他的长相再怎么普通,我也不会把他跟别人搞混。”
文桉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男人顿了顿,又说,“我今天上街的时候就看到三个人,他们聚在一起,沿着街走,像是逛街的游人,但其实不是,他们的眼睛,从未放在街边那些货物上,而是一直盯着城墙,我以为是他们第一次进城,没见过,所以想多看几眼,所以就没有在意,但很快,我去买花生的时候,又看到了他们,他们那会,还是在往城墙上看,好巧不巧,我去吃面的时候,又遇到他们,他们也在面摊上,边吃,一边对着城墙低声讨论着什么,于是我来了兴趣,吃完面,便悄悄尾随了他们一阵,发现他们一路都在观察城墙的人力部署,大概是想了解下邳的城防情况。”
听到这里,众人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吴济也放下了怀里的酒坛,低声问,“你确定你没有认错?他们真的是同一拨人?”
“是。”男人重重的点头。
“那下邳,可能不太安全了啊。”吴济叹了口气。
“此话怎讲?”文桉转头问,文桉是皇城的守卫者,他一身武艺,却并不精通行军打仗,因为他本身扮演的就是“护卫”这一角色,而吴济,则是负责守城的将官,懂得东西,肯定比他要多。
“你猜的没错,他们就是在刺探下邳的城防情况,”吴济抬起头,对刚刚发言的那个男人说,“他们装作寻常百姓进城,把下邳城防大致的守卫布置记下来,以及估算出下邳大概的守军数量,为的就是在攻城时找出城防的最薄弱点,然后一举突破。”
“但我有一个疑问,”吴济皱着眉头,“下邳的城防并不弱,他好歹是徐州的一个郡城,守军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而在这里,想打下下邳的,不可能是拓跋炎一方的人,现在他来偷袭下邳,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反而还会白白折损自己的士兵,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附近州郡,打算对徐州下手,吞并徐州,最有可能的,是应州牧徐牧之,他野心最大,其他的州牧,在其他人动手拉开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