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绊心死死的瞪着张猴子,可张猴子却完全不在意,他一脸无所谓的看了原绊心一眼,说
“死?你怎么死?咬舌自尽吗?哈哈哈,那你咬一个我看看?”说着,他把手向虞予的胸口伸了过去,就要把她的衣服扯开。
可张猴子忽然惨叫,他痛苦的倒地,用另一只手去抓着刚刚伸出去的那只手——手已经断了,从手腕处连根斩断,连一点皮肉都没有连着,虞予被张猴子的惨叫声惊醒,她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满地的血迹,就连自己的衣服上、脸上也是,她被吓得惊叫出声,无助的想要后退,背却顶住了冰冷的墙壁。
“虞予,别怕,我在这。”原绊心看着虞予说。
虞予看了原绊心一眼,朝她挪了过去,靠在原绊心肩上低声呜咽。
“事不过三,我相信这次你记住了。”那个男人冷冷的说,火堆到这个石壁的距离三丈有余,没人看清他是如何来到这边的,也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挥出那一刀的,他收刀入鞘,淡淡的扫了原绊心一眼,“抱歉原小姐,让你受惊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原绊心仔细端详着这个男人的脸,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
“找你的父亲,原大人,借点钱。”男人倒也不掩饰,但这个借字,用的就不太准确了。
“你把我放回去,我爹一样会借你钱。”
听到这句话,男人不由得笑了笑,说,“我借的钱可不是小数目,要是现在把原小姐放回去,恐怕我就不能活着离开淮扬了。”
“原小姐莫要再说笑了,”男人摆摆手,又转过头看着虞予,“小姑娘,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虞予没有说话,只是把身子又往原绊心身后稍了稍,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男人一眼。
“帮什么忙?”虞予没有出声,倒是原绊心先说话了。
“帮我把这封信送到原大人手上就行。”男人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信封,抬刀挑断了绑住虞予手脚的绳子,把信封递给了她。
虞予颤颤巍巍的接过信封,脸上惊恐的表情还未褪去。
“月山,帮我把这位姑娘送下山,送到可以看到淮扬城墙的地方,你再回来。”男人又拿出一块黑色布条,绑住虞予的眼睛,“得罪了。”
“知道了。”火堆旁又有个男人站了起来,他走过来抓住虞予的手腕,把她带出了山洞。
“放心好了,我不会对她下手的,”男人又把绑住原绊心的绳子挑断,重新走到火堆旁坐下,说,“要是冷的话就来这边烤火,你也不要想着逃跑,你逃不掉的,不用白费那个功夫。”
原绊心站了起来,但不是去火堆那边,而是走向另外一个角落,远离那个叫做张猴子的猥琐男人。张猴子挣扎着坐了起来,他脸色变得苍白,自己扯下一块布把手腕包裹起来,又看了看地上的断手,忽然抽出刀把它挑起来,拿到火堆那边,放在火上烘烤。
最后,他把那只带着血迹的断手整个的吃了下去,就连骨头也没有吐。
虞予走到淮扬城门口的时候,天上没有月亮,路很黑,她看着城中零星的火光,还有不断晃动的火把,走的跌跌撞撞。
那个被叫做月山的男人在到达淮扬之前,扯下了蒙住她眼睛的黑色布条,消失在了黑与白交织的旷野中。
她双眼无神,蹒跚向前,双手双脚都早已失去了知觉,只是凭着本能在前进。她又走了一阵,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手胡乱的擦掉脸上的血迹,站在城门口不知所措。
“是谁在那边?”远处走过来一个人,他举着火把照亮了虞予的脸,声音忽然加大了几分,“你不是原小姐的贴身侍女吗?!”
虞予被吓得后退了几步,那个人却跑远了,高声呼喊来自己的同伴,片刻之后,虞予身边就围起来一群人,他们问东问西,张口闭口就是原小姐,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