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士兵议论纷纷,却无一人上前,即使是曹荣的亲信,除非有事,也不会轻易靠近他,因为冒失打搅了他心情而被斩下头颅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如今他做出这样奇怪的举动,众人虽然心底好奇,却还是不敢上去询问。
只是他这次出营连武器也未带,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战马带着曹荣一路前行,眼看着离广陵城的城墙越来越近,依稀可见城头上的士兵张弓搭箭,他却忽然停下了,不多不少,正好三百步,三百步的距离他的声音正好可以传到那边,而箭又不可能射中自己。
“算上今天,三日后,我们将会攻城,城破,人尽灭。”
“若你们在今日太阳落下之前打开城门,献上官印,那顺从者,可活。”
“话我放在这,要怎么选,选择权在你们手中。”
曹荣轻轻拍了拍身下躁动的马,抬眼淡淡的扫了一眼城墙,城墙上的士兵探头探脑,却没有一个人敢射出一箭。
“他娘的!这个狗日的,要是再往前两步,老子一箭射死他!”说话的是守城副将赵伍,脾气大,性子烈的很,手下的亲兵跟他一样都是些暴脾气的主,个个能打。
“行了行了,收起来吧,射又射不中。”这次说话的是个老兵油子,张昌鱼,是个小小的什长,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褶子,其间夹杂着几个刀疤,也是个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人,他拍了拍赵伍的肩膀,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我很久之前遇到过一个有意思的小家伙,要是他,说不定能射中。”
“吹吧你,”赵伍骂骂咧咧的把弓丢在一边,满脸怒气的瞪着城下的曹荣,“从城墙到那个狗东西站的地方,至少三百步,天下箭能射出三百步的人有几个?就算箭射出三百步,箭的劲到他面前的时候早就卸光了,连他的铠甲都穿不透,射中了又有什么用?”
“你不懂啊,”张昌鱼眯着眼睛,一脸意味深长,“天下偌大,什么人才都会有,那是神仙给他们的天赋,我们这些普通人,不亲眼见过的话,永远也想不通的。”
赵伍愣了一下,随即又骂起来,“你小子还能出来两句文绉绉的话?真是狗嘴里吐出象牙来了。”
“算喽算喽,我不跟你扯,我去巡视一道嘿。”张昌鱼转过身挥着手,走路的姿势像个外出逛街的老大爷,慢慢悠悠的离开了。
城下的曹荣此时也调转马头,与来时一样,缓缓离开了。
“头,你说我们要是降了......”说出这句话的刚入伍不久的新兵,他不了解赵伍的脾气,要是了解的话,他肯定是不敢问出这句话的。
“降?”赵伍回头忽然一脚踹在那名新兵胸口上,“降你的头!前面几个郡怎么做的你看不到?你忘了第一个投降的那个郡的下场了吗?捧着官印出城的郡守当场就被一刀砍下头颅,城内士兵一个不留,百姓中成年男子全部被杀,女子年老者杀,只留下对他们有用的人,充作奴隶,充作军妓,你是想活着给他们当奴隶?”
赵伍一把抓起新兵的衣领,把他那张大脸紧紧贴着新兵,他们四目相对,新兵被吓得说不出话,结巴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行了,老赵,你别吓他了,这小子刚入军,还没见过什么世面。”一名百夫长赶紧出来劝。
赵伍这才松开手,冷哼一声,“小子,你记住了,要是你不想给人当奴隶,不想看着自己的家人变得生不如死活在地狱里,刚刚那种想法,你最好永远都不要有!”
......
......
片刻后,太平天军大营。
“大哥,情况如何?”曹兴笑
着迎上来,一把揽过兄长的肩膀。
曹兴在太平十将中排行第七,使一柄偃月刀,他虽排名在兄长之下,武力却是强过兄长曹荣的,只是相比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