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本是秦国栋那老东西麾下的一员战将,某次军事行动,明明是秦国栋指挥有误,害得行动失败,可是秦国栋却一口咬定是我父亲作战时不够勇敢,临阵脱胎,我父亲乃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怎受得了这样的羞辱?于是在三军阵前,自杀明志!”
袁成斌的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寒光,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低吼着,“我父亲去世那年,我才十岁,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就暗暗发誓,此生即便灭不掉秦家,我也不会让秦家好过!”
“即便后来,秦国栋亲自登门,来到我袁家赔礼道歉,跪在我父亲的灵位前忏悔,也依旧化解不了我对他的愤恨!”
秦战沉默不语,袁成斌却是越说越激动,“前些天,听到他与儿孙在同一天内阵亡的消息时,我激动得三天三夜没合眼,天可怜见,真是天可怜见,老天爷有眼啊。”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如今的秦家名存实亡,内忧外患,众叛亲离!活该!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秦国栋常年驻守边关,几年不回家,因此他并没在秦战的记忆中留下多大印象。
秦战很难断定袁成斌刚才提到的事是真是假,于是他当着袁成斌的面,直接拨通了老太君的电话,打算向老太君求证。
老太君给出的答复是,秦国栋当年年轻气盛,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确实是冤枉了袁可凡,为了忏悔,同时也是为了警示自己别再意气用事,袁可凡死后,秦国栋就再没吃过一块肉,因为袁可凡生前,最喜欢吃肉,无肉不欢。
袁成斌暗暗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这条命肯定是保住了,王龙再怎么凶残冷血,总不能不讲道理吧?
但就在这时,秦战又问了一句,“戴着青铜材质猴面具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袁成斌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浑身上下都在颤抖,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一场恐怖的噩梦之中,冷汗直流,牙关格格打颤。
“原来……原来……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既如此……你又……又何必再问……”
“说!”
秦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袁成斌,袁成斌直接被吓尿,双腿一软,顿时瘫坐在地,整个人都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我也不知道带着猴面具的人究竟是谁,甚至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只知道此人每次出现时,所经之处的地面都会变得焦黑炽热,像是被大火炙烤过,当年要不是有此人在暗中扶持,出谋划策,我也绝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
“也正是因为有这个人的怂恿,所以你才敢针对秦家?”
秦战这话问得袁成斌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弱弱的点了下头。
“详细说说地面变得焦黑炽热的事。”
袁成斌的思路再度被秦战打断,沉默了十几秒后,才心有余悸的颤声道:“此人的身上像是燃烧着一团看不见的无形烈焰,凡是跟此人有过接触的一切物品都会在刹那间变得焦黑,散发出熏眼刺鼻的气味。”
“这种气味,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消散,而留在物品上的焦黑色,少说也需要三个月,甚至半年之久才会淡化。”
“此人曾在去年九月出现过一次,信誓旦旦的告诉我说,秦家将会在今年遭遇灭顶之灾,征战沙场的秦家老中青三代人将会在今年,同年同月同日死……”
秦战打了个寒颤,他也被袁成斌这话吓到了。
他绝不相信世间有未卜先知的神人,对方不是能预言到秦家的运势,而是有着足够恐怖的实力操纵秦家的命运,不将此人揪出来,秦家就永无宁日。
“从你第一次接触这个人开始算,到现在一共有多少年?”
袁成斌不假思索的应道:“五十七年,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