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告示，瞬间引起全城轰动。
百姓们热泪盈眶，奔相告走。
这天，整个城里的白布，纸钱被一扫而空。
何处都弥漫着烧纸的味道。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坐在坟前哭诉，“儿啊，那个恶人终于得到报应了！”
实际上那坟里连尸首都没有，只有一件死者穿过的旧衣服。
而这样的情况在这个城市里到处都发生着。
甚至有的人，连个衣冠冢都没有。
“呜呜呜，娘！！你一路走好！”
“夫君，你安息吧，明日我一定会去观刑。
我要亲眼看着那个恶人死！”
这是年纪轻轻就丧夫的女人，她脸上有块硕大的疤，因此苟活下来。
这个城里早就没有几个长相周正的女人了。
沈黎书看得心酸，这个勿那到底做了多少恶？
“去，把勿那提前绑到城墙上，让大家好好发泄发泄。”
“是！”
周傲天接下命令离开。
勿那这人，在奉城这么多年可谓是无恶不作。
搞得百姓们苦不堪言。
原二十万人口的城市如今只剩下不到五万。
听说，勿那开宴会最喜欢玩狩猎游戏。
把百姓们关在一处场地，他们在场外用弓箭射杀，谁杀得多谁就赢。
玩一次至少要死几千人。
当天下午，勿那就被挂在了城墙上。
“快快快！回去把家里臭鸡蛋烂菜叶子拿来！”
“走！我也去，新来的将军说了，只要人不死，怎么着都行！”
“杀不了他我也要给被他害死的人出气！”
百姓们上到八十岁走不动的老人，下到小孩子到处摸索烂菜叶子。
甚至有人捡了一大堆石头子到处分发。
“来来来，没找着武器呢吧，给你点……”
这个时候的百姓们异常团结。
沈黎书揪着拓跋焱站在高处，“往下看看，这就是你们民族造下的孽。”
“你作为突厥王，带领子民更进一步没有错，但也不该如此滥杀。”
拓跋焱缩着脖子小声嘀咕，“自古成王败寇……”
沈黎书转头踹了他一脚，“要不是你还有点用
信不信我连你一块儿绑城墙上！”
“又不是我杀的！”
拓跋焱可不服气，他虽然心狠手辣，但也没屠杀过百姓啊。
沈黎书又踹他，“那他们是你的手下吗？
你御下不严还有理了？
要是没有你的默认，谁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杀人！”
这下，拓跋焱沉默了，抱头缩在一边。
沈黎书说得没错
他是没杀人，但也默认了。
严格来说，他是帮手。
……
天色渐渐暗下来，城门口聚集的百姓丝毫不见少。
他们还在乐此不疲的用一切东西去砸勿那。
什么臭袜子，破草鞋，应有尽有。
勿那浑身污秽，脸上被砸得鼻青脸肿，血肉模糊。
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
“让人看着点，别让他死了。”
“另外再去让人熬点红糖生姜水分发下去。”
如今快入冬了，边关又格外冷一些。
她怕这些人夜里冻感冒。
身后有人快速离开去办她交代的事。
沈黎书转头看向拓跋焱，“你今天别回去了，好好在这里看看他们。”
希望他能悟出点什么。
很快，城楼前就有伙头兵架上大锅烧水。
下入红糖和生姜。
不一会儿，红糖的香甜和生姜的辛辣就在空中飘荡。
周傲天拿个大喇叭在城楼上喊话。
“夜里凉，我们国主怕大家生病，所以熬了红糖生姜水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