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紫衣相貌颇为俊逸的年轻公子走出二进,手中……手中拎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
那人头,正是自家老爷?!
“啊?!”
一众汉子忍不住一阵惊呼,阵阵凉意自后脊梁升腾而起,阵阵惧意涌上心头。
“嘘。”
紫衣男人邪魅一笑,伸手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还不等一众汉子反应过来,手中人头高高扔起,紫色衣袍一挥,一阵劲风自衣袍中喷涌而出,将那二十余名雄壮汉子身形吹了个趔趄。
紫衣男人脸上笑容更重,身形激射而出,修长手掌五指成爪,暴起探出直指扎入那老李前胸,那青壮汉子的胸膛似是块豆腐一般极其脆弱,一捅就破,修长手掌从胸前入,从身后出,汉子老李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胸前那支手臂。
手掌猛然从汉子胸膛中拔出,只见那修长手掌中掐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心,人心仍在掌中跳动,滴滴鲜血从男人手掌流下,紫衣男人见那鲜血双眼极为兴奋,舔舐了一口手臂上的鲜血,那身着中衣的青壮汉子轰然一声栽倒在地,鲜血自胸前的血窟窿流淌而出。
离门最近的一名年轻男子亲眼看见了这惊悚一幕,哀嚎一声便要逃离这片修罗场,紫衣男人眉头一挑,手中人心激射而出,直直砸向那年轻男子后脑,一声轻响,那男子头颅与那鲜活人心一同化为阵阵碎肉,喷溅而出。
紫衣男人身形再动,轻轻扶住两人头颅,手中劲力鼓荡,两颗人头似是两颗熟透了的西瓜,轰然炸裂,红白之物溅落满地,邪魅男人仍是不停,矮身躲过那飞溅而出的污秽之物,五指轰然探出,五指似是五柄钢刀,直直扎入一人脖颈,一沉手腕,在那人胸前留下五道鲜血淋漓的伤痕。
略微躬身向一侧连退数步,一脚踩着那人双脚,单臂绕到那人身后,猛然拢回发力,那汉子被拦腰截断,紫衣男人单臂拢回之势不停,轻轻落在身侧一人前胸,掌心发力,那汉子近两百斤重的结实汉子,轰然炸裂,筋骨尽碎。
那紫衣汉子在一进院子中翻腾了数息时间,便有十余名汉子化为团团血肉炸裂开来,当最后两人被那紫衣汉子托着头颅撞在一处,这院子中又多了两枚碎裂的人头,坚硬的人头在哪紫衣男人手中脆的似夏日中的瓜果,一触即碎。
当最后两具无头尸首倒下,那王家财主的头颅刚好落下,紫衣男人一跃而起,将那灯杆上的兽彩灯踢到一旁,将那颗鲜血淋漓的人头,挂在了灯杆上。
当一切尘埃落定,在这汵县富甲一方的王家,无一个活口。
紫衣男人脸上仍有些意犹未尽,将起初舔舐进嘴的血液啐出,满脸厌恶的低声道“这恶臭的男人。”
说罢,男人便要离开,可刚一抬腿似是想起了什么,望着那满地死尸思衬了良久,拿起一颗还算完整的人头在地上涂抹了一番,看着那满地血迹,紫衣男人扔下了个心满意足的诡异笑容。
一道紫色身影跃上墙头,消失在迷茫黑夜中。
这在汵县翻滚了一夜的乌云终是消散,皓月缓缓露出身姿,阵阵月光铺满天地,借月光看去,那王家一进院子中,赫然有一幅用鲜血绘画出的山鬼图。
山鬼图极为恐怖。
而山鬼图旁,则是二十多堆极为惨烈的碎肉。
更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