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剩一双年幼子女,幼子起名金登云天赋极佳,十五岁便精通阴阳谶纬之术,但与世代山野闲云的金家人不同,将本不出世的金家搬到了穷尽奢华的长安城,又在长安城建府,让世人尽知长安城金三爷。
一阵铜锣声响,新晋刺史孙亭儒的官轿至金府府门,孙亭儒撩袍下轿,立于金府门前一语不发,体态肥腻的盐运使祝洪捧着一暖手碳炉,躬身送至孙亭儒身前,轻声道“老爷,暖暖手吧,老爷尊驾已经来此七日,这金家人丝毫没有迎接的意思,要不下官去通禀一声吧。”
孙亭儒而立之年面容清癯一脸的书卷气净面无须,双眼微微闭合摇头道“不必,到该见时自然会见。”
“诶,诶。”肥硕男子答应了两声便闭口不言,靠着宽阔身躯尽力为此时老爷遮风挡寒,只不过在心里狠狠的抽打这不懂礼数的金登云。
还没等盐运使的腹中牢骚发完,便有一阵极其细微的破空声响起,一阵红光从半空中掠入金府消失不见,孙亭儒眼角微动,淡然一笑转身上了轿子,留下身后还没反应过来的盐运使,端坐在轿子上的孙太守看着红光淡去的方向,喃喃道“今天这金家怕是不得安宁了。”
盐运使祝洪也听见那阵破空声音打量了几圈什么都没发现,刚一回头见孙亭儒已经上了轿子,便急着献媚,嘶声喊道“起轿。”
红光掠入金府直奔府内纳意湖,单足踩在正东方向白玉石柱上,男子而立年一身黑衣紧趁利落背负三尺长剑负手而立,一头白发随风舞动,闭目不语。
多年来无人胆敢闯的金府霎时间有些嘈杂,大管家金森服侍金登云十年,这等场面还不至于像一些婢女杂役吓得不敢说话,伸手作揖行礼,笑问道“未请教客人贵姓,我好通报三爷。”
来者未应。
管家金森刚要再问,只听一阵声音从远处飘来。
“下去吧。”一男子从书房中走出,男子而立年,高七尺一席儒生打扮,头戴阴阳发冠一身锦缎白衣脚踏白布短靴左手负在腰后右手掐几枚铜钱,缓步前来。
大管家金森冲着家主和来客各鞠了一躬,弯腰退下,偌大金家庭院只剩下白衣如雪的金登云和黑衣白发的不速客,不速客仍是一语不发,任凭须发风中凌乱。
许久,金登云率先打破寂静,笑脸言道“白发红瞳轻城子,果非凡响。”
“长安城金三爷好大的架子。”轻城子吴魁仍不睁眼,缓缓开口言道,声音如像是北境风雪熬打青石般沙哑刺耳。
金登云越走越近,手中铜钱在走路的碰撞中发出金属的碰撞声,分外悦耳,轻笑道“轻城子此来是为尝我新采山茶?”
吴魁眼皮微微抬起,露出点点骇人红芒,冷声道“求卦。”
一听求卦金登云止住了前行的脚步,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迈步,朗声道“轻城子今日无卦可求,他日再来吧。”
吴魁伸手拔出身后轻城剑,一语不发,手腕上赤芒崩现。
金登云止住了步伐,微微叹气道“莫要惊了我这一池锦鲤。”
话音刚落吴魁激射出,剑影蕴赤霞,直奔金登云。
“何苦。”金登云微微摇头,右手一挥,四枚铜钱飘洒向地面落在身体周围四方,右手猛的握拳落在地面的四枚铜钱腾起一尺高,散发熠熠光彩,转身淡蓝色光芒汇于手掌,一掌硬抗魔剑轻城。
庭园中气机汹涌,一阵刺目光芒闪过,滚滚风浪从二人中间激荡而出,纤细些的芭蕉根本挡不住气浪汹涌轰然碎裂,枝叶被碎成斑驳小块散入纳意湖中。
轻城子吴魁一触即离飞身退立于石柱前,眸中赤芒流转满目杀机,死死盯着那头戴阴阳冠的金登云。
金登云眼神冷厉眉目之间的笑意全然消散,单手结印,只见那散落在四方的铜钱猛然一颤,从铜钱中绽放出点点淡蓝光芒缓缓延伸,几个会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