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颗夜明珠可以换一身三品大员的刺史官服。
当夜素衣老人捧着一块以红色朱砂书写的牌位,一身带血青衣,一把断刀住进了宅院,老秀才将一切器物留下,只拿着祖宗牌位深夜出庭院,自那之后就没有在庐阳郡看见过那老秀才。
素衣老人姓谢,在这庐阳郡一住便是十年,找了十多个家奴员工打点庭院,平时闷了在院中闲逛酿酒,极少出门走动,一应事情全有管家谢忠打理,十年下来极少庐阳人见过谢家老爷的庐山阵容,只是知道是位出手极其阔绰的老员外。
谢府门前站了两名家奴门倌,谢府一年来也没有几个访客,但老爷吩咐,门倌不敢不站,只能在这苦闷冬日熬的昏昏欲睡。
一阵微风习过,卷起一阵酸臭味道冲入门倌口鼻,原本欲睡院工陡然来了精神,忍住腹中作呕的汹涌感觉往府外望去,只见一个邋遢和尚靠在门前白玉石狮上晒太阳,坦胸露怀,满身油泥。
谢府找家奴唯一的规矩就是和善,恃强凌弱一概不要,加上平日里老爷和蔼,在这庐阳郡里谢家人是出了名的好脾气,门倌看和尚如此打扮以为是前来化缘的贫苦和尚,便上前道“和尚师傅,化缘去后门,我给您去厨房找些饭菜。”
这门倌本是好意,可谁知慈心生祸害,那邋遢僧人丝毫不领情仰头骂道“狗屁,敢让爷爷吃你家的剩饭?给爷爷打壶酒来。”
遭受无妄之灾的门倌愤然道“嘿,你这和尚好不讲道理,哪有出家人要酒喝的?”
邋遢僧人不讲理道“不管,爷爷我走了两千里就为来你这喝酒。”
门倌没好气道“没有,你要是再敢撒泼连剩饭剩菜都没有了。”
邋遢僧人一翻身在地上打起滚来,大声叫喊道“没天理了,他们欺负和尚,不给和尚酒喝,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路上行人不明所以,只见一个脏臭和尚在宅院门口撒泼打滚哀嚎不止都觉得新鲜,几位闲人驻足围观指指点点。
谢府大管家谢忠被府门的喧闹声吸引,出府问道“怎么回事?”
挨骂门倌一脸无奈道“不知从哪来个疯和尚非要酒喝,不给就打滚。”
管家谢忠见和尚疯癫样子不由得微微蹙眉道“成何体统,给他壶酒,哄走算了。”
“诶。”门倌应了一声,转身下了台阶,强忍着和尚身上的酸臭味道,笑着说道“大师傅,怨我了,我给您打酒去。”说完伸手就要接和尚手中酒葫芦。
和尚从地上坐起,一把将酒葫芦藏在身后,斜瞥了一眼门倌手掌,厌恶说道“滚蛋,你那么脏的手也敢碰爷爷酒葫芦?”
门倌被和尚言语惹的一愣,低头对比了一下二人手掌,虽说自己肤色黑了些,但是你和尚如何厚着脸皮说别人脏?
老和尚见门倌一时语滞,懒散问道“你要给爷爷打什么酒?”
那门倌顾不得跟老和尚多嘴,赔笑道“打上好的烧刀子,三枚钱一壶。”
老和尚一挑眉,张嘴便骂“呸,糊弄你爷爷?爷爷要喝你家谢老头酿的白水糯。”
“哪里来的癫僧,乱棍轰走。”管家谢忠本也是信佛之人,对前来化缘的僧侣都是温言以待,可是这疯癫和尚太不知好歹,破戒不说还言语放肆,一时怒火中烧轻喝道。
两旁家奴听闻抄起硬木长棍直奔疯癫和尚而去,眼看便要乱棍打在和尚身上,从院中传来阵厚重嗓音。
“退下。”
管家谢忠听闻,回身施礼道“老爷,这和尚…”
“无妨。”谢家老爷声音沉淡如水,魁梧身材,花甲年纪,一身素色衣袍,须发如雪,脸上终年挂着古井不波的深沉气色,缓步走出庭园,一众家奴极为差异,平日里少爱走动的老爷今日居然亲自出门,连忙放下手中长棍,退到一旁。
老和尚见谢家老爷出面,双手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