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邙人作乱(2 / 3)

迫模样。

两名少年填饱肚子,又跟店家要了两壶可在冬日里取暖的烈酒,朝着天门关登马远行。

雄州。

破庙内张白僧看着徒弟留下的书信会心一笑,这小子昨日跟柳远山出门回来后便心事重重,张白僧教导陈长歌十三年,不用多想大概也知道怎么事,如今项家公子参军没有消息。项家老员外病重的消息又传遍了雄州城以自己徒弟的性格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这不,今日四更天陈长歌便偷偷摸摸出了破庙,虽说声音极小蹑足潜踪但这些细微心思哪能瞒得过张白僧,不过张白僧并未阻拦,年轻人出去历练闯荡是好事,总不能一直捂在他与和尚手心里吧?要是把这份血性冲劲捂没了,弊大于利。

徒弟自小与柳远山在雄州城厮混,虽说市井气不浓但对于些事情处理也算通透,幼时与自己游历了大半天下,这些阅历足够他此时闯荡用了,可能会吃亏上当触霉头,但这些何尝不是珍贵之事。

张白僧伸手在书信中填了几笔,整了整身上白羽鹤衣,双手合上庙门,出城去了。

项府。

自从昨日之后项家老爷状态好了些,心病便是如此,想通透了便好了几分,想开了就彻底好了,虽说忧心儿子安危但也放下了不少,年过花甲的项家老爷刚喝完药便走进供奉佛像的厢房内,在观音菩萨面前一跪不起,手中佛珠轻碾,默默诵念《佛说阿弥陀经》。

一来呢,为远赴他乡参军的儿子祈禳佑福。

二来则是为前去寻觅自家儿子踪迹的两位孩子谋取几分福报,希望二人平安归来。

陈长歌二人一路纵马前行,柳远山算是彻底畏惧了迎面来的风寒,二人没像上午一般疾驰,只是策马奔向,疲累了便缓缓脚程,这一走就是近百里。

离雄州城最近的是宏涌府大概二百七十里路,宏涌府是个小型府城,百姓人口本就不多,靠夏日种地为生,如今战火纷纷,城内百姓也跟风逃亡,余下些走不动老幼病残和不怕死的粗蛮汉子。

两名少年上午一阵疾驰大概跑了一百五六十里路,今天不出意外应该可以赶在宵禁前赶到宏涌府,在府城内找个客栈酒肆既能饱餐又能有个安静的歇脚地,养精蓄锐好方便明日赶路。

二人走走停停,眼看离着宏涌府不过二十里,此时天色还算早,离关城门还有段时间,看来今日不必为住处发愁了,一想到不用夜宿破庙柳远山心里一阵畅快,便觉得没那么冷了,二人策马走的极慢,赶路这种事还是有人为伴最好,若是一人独行光是苦闷就够人受的了,这一路走来两人说说笑笑除了漫天风雪令人不适其余还算都好。

“救命……”

陈长歌二人行至一间破旧的山神庙,原本柳远山还想进庙歇歇脚,又一想离着宏涌府不远了,到了宏涌府便有暖屋热茶,何必在这四处漏风的破庙中挨冻,二人刚要走,一阵女子的呼救声从破庙中传出,声音极为凄厉。

陈长歌听着呼救声曳马停下,提了提手中听寒枪,眼神锐利,柳远山伸手抚向腰间长剑,原本腰间悬两把匕首的柳远山觉得骑马不方便,便将两把匕首贴身藏于绑腿里,在家中找了一把锋利长剑护身。

柳远山小声嘀咕道“长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先去看看。”陈长歌点头道,说罢,便率先驱马前行,二人离山神庙也就十余丈距离,马蹄落在雪地中有吱吱响声。

不知是不是庙中听闻外面有声响了,原本紧闭的破旧庙门猛然被人推开,一个一丝不苟的妙龄少女推门而出,少女肤色有些深沉披头散发遍体是青紫色的伤痕,嘴角还挂着血迹。

少女刚有一脚踏出庙门,还未落地,一寸多长明亮刀尖从少女的胸前透出,少女胸前鲜血崩现,喷洒而出染红了地面白雪。

“臭婊子还敢跑?”一个粗蛮声音从女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