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天下动荡(2 / 3)

这次孟涌业就在太和城可算是近水楼台,早早便去考场等候,三天的科考怎么也比寻常日子好熬,孟涌业胸有成竹,回去后便把卦摊砸了,掏出五大枚拍在老板柜上,粗着嗓门要了碗盐梅酒,一口酒下肚,品着干冽味道说了句好酒就是他娘的畅快。

朝夕相处的酒坊老板也为这穷酸书生高兴,但好景不长,开榜时这孟涌业因为忘了避讳先皇名讳,卷纸作废,原本意得志满的穷书生如遭雷击,在酒坊中默默饮酒悲痛欲绝,正赶上穷酸汉子也来酒坊饮酒,落魄仕子跟汉子说尽胸中臆愤,说道悲处还他娘的哭了几声,中年汉子大概是不愿跟着做女子态的酸书生同桌起身出了酒坊。

再悲再哭不还得活着不是?孟涌业也没心思在太和城待下去了,打点行囊准备回家,刚要出门,礼部的高头大马便到了,扯着红绫敲着响锣,这孟涌业不知道请动了天上哪座大佛,圣上钦点了个榜眼,呆愣愣的孟涌业连连给了自己四五个火辣耳光,说了句不是梦才红着脸上马,倒不是多害羞,主要是手劲大。

御前见驾时候偷偷扫了一眼,那三年来一同饮酒的落魄汉子就在一旁坐着,身穿淡金色五爪团龙蟒袍,亲娘咧,五爪团龙那可是亲王,孟涌业一想起醉酒时与汉子玩笑嬉闹的话语便不由得心惊后怕。

后来,钦点了个文德郡太守,那时才得知那落魄汉子是当朝九王爷,九王爷极为懒散不爱朝政,九王爷不理朝政是真,但是分量极重,称得上是文武双全,听说江湖上评价武人的天玄十首里九王爷排第九位,江湖中传闻说九王爷是乾元皇氏武力最强,他们一帮江湖莽夫哪知道,他在京上朝时候听闻太监秘谈,皇宫大内里光比九王爷强的就不下五位,但在他孟涌业心中九王爷才是当世第一,要不是酒馆听闻后特意找出试卷,又亲自跟圣上请荐,才有自己这一身大雁补子。

一想九王爷喝酒时爽快样子孟涌业便觉得疲累轻了不少,正奋笔疾书批阅案宗,门外一个县衙班头便在太守府门前呼喊,上气不接下气。

“安海府急报,剑冢寺被袭。”

门前差人听闻连忙走入后堂,也顾不得礼节推开门拱手道“老爷剑冢寺遇袭,寺中舍利塔被毁,藏剑被夺。”

原本批阅卷宗的孟涌业手一抖,手中笔应声掉落,话语里满是慌张“快快呈报临州节度衙门。”

雄州。

醉癫僧济戎这几天难得清静,前些日子教徒弟陈长歌些身法步决,嘿,这小子是真笨,被踩坏两双鞋才找到门路,这些日子自己又拿出多年前在龙岩寺张鼎一手中哄骗,不对,不能算哄骗,是赢来的《度厄决》加上多年前与长枪听寒一同得来的《小衍枪典》一股脑的给了徒弟,才算有了点不用生气的清闲时光,张白僧那老小子非说那《小衍枪典》太过高深不适合,不知从哪淘换出一本《参合录》练了这些日子,也好,难得清闲,邋遢和尚这一生就不爱操心这些俗事,佛道争论也好,释门祖庭之争也好,与我和尚什么关系?爷爷这一生就爱管些不平事,爱喝些世间酒,躺在佛台下的邋遢僧人翻了个身继续酣眠不在去想那些俗事。

破庙佛台下有一个十分破旧的铃铛,铃铛无风自动,骤然响起,原本鼾声如雷的老和尚济戎猛然睁开双眼,眼神凝重的看着佛台下的铃铛。

院内,张白僧正指点陈长歌一些《参合录》的要诀,一脸凝重的老和尚站在佛堂门口,白衣文圣张白僧察觉出老友脚步间的变动,回头望去,原本平日中对世事不以为然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双眼中满目凝重,眉头紧皱。

张白僧走到和尚面前递了个询问眼神。

济戎嗓音低沉,略微有些沙哑道“轻城。”

原本泰山崩殂面无改色的张白僧一惊,道“当世还有人能在鼎一和尚手中夺走轻城剑?”

醉癫僧济戎摇头道“张鼎一不在,和西域和尚辩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