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以命解剑(2 / 3)

后堂,幼年时候不懂事,带父母进了后堂,被师傅得知后被戒尺敲打了四五个手心,一向和善的师傅也只有那一次极为生气。

生气的理由业能不问也知晓,还不是因为过了后堂再往前走有一座师傅从来不让靠近的高塔,平日里只有魁梧的鼎一大师才能前往高塔,师傅和一众师叔伯都不能靠近。

有次深夜起夜,看见半空中四五位大师飞入高塔,惊得小和尚以为殿里的金身佛像下凡了,跪俯在地上瑟瑟战栗,许久天空没了声响才敢抬头看,原本凌虚踏空的大师父们都不见了,跑进殿里看金身佛像还在莲花座上,这才在莲花蒲团上连连叩首,第二天便跟师兄师弟说见到活佛降世,一众沙弥都调笑着说不信,今日里若被黑衣施主进了后堂,师傅知道后又难免一顿手心,业能连忙跟上阻拦。

业能边跑边喊道“施主,施主,后堂不能进。”

黑衣男子像听不见呼喊一般,仍是大步前行,业能紧跑了几步一把攥住黑衣男子衣袖,开口说道“施主,本寺后堂外人不可进的。”

话音还未落,业能只感觉一阵巨力拍击在自己胸膛上,眼中一切景色都在飞速后退,黑衣男子一挥衣袖,小沙弥业能瞬间飞出,重重摔落在山门处,一丝鲜血从嘴角渗出。

黑衣男子手中分寸留了几分,只是先飞未伤及性命,没了沙弥拦阻,迈步进了剑冢寺平日里不许外人进的后堂。

一阵嘈杂声从后堂传出,盏茶时间,原本佛门清净地的后堂一片狼藉尘嚣不止,十多名身披佛衣的释门僧人倒在地上,哀嚎翻滚。

黑衣男子自始至终未发出丝毫声响,推开后山门,眼中只有远处高塔。

“舍利塔禁地,闲人不可进,施主请回吧。”

黑衣男子刚至塔下,一阵似钟鸣般的低沉梵音炸响在男子耳畔,庄严法声从塔顶传来。

男子双眼中光芒炙热,未曾理会似西天法旨一般的庄严梵音,迈步进塔。

“阿弥陀佛。”

剑冢寺后堂翻滚的众位僧人,听着山后似仙乐般的梵音响起,强忍周身疼痛坐起身形,双手合十,颂念佛号。

为首老和尚看着黑衣男人进塔背影,叹了口气道“善哉,善哉。”

只见七层舍利塔通体金光一闪,震人心魄钟鸣声向四外扩散,本来立于山间枝头的麻雀,受不住这厚重梵音振翅飞逃。

原本的世间清静地此时满目肃杀气。

只见舍利塔中气机流转,天地间灵气大开大阖,跌宕不休。

舍利塔顶,黑衣男子衣衫碎裂,胸前血肉模糊,看着悬于半空的金刚石墩眼神格外炽热。

舍利塔顶,三尺轻城一半剑身被浇筑进金刚石墩内,八根手腕粗细铸铁锁链按照阴阳八卦排列紧紧锁住金刚石墩,锁链上纂刻佛教晦涩梵文,于乾坎艮震四门上又依次贴有道门驱邪符纂。

奉命看守魔剑的三名守冢僧早已从莲台上跌落,满地鲜血生机渺茫。

为首老僧四肢筋骨悉数断裂,便是如此拼死相抗仍是难以抵挡黑衣男人的锋芒,老僧嘴角血迹未干,强忍五脏翻腾剧痛,艰难说道“施主释放魔物,唯恐天下生灵涂炭,还望三思。”

吴魁一语不发取出三粒通透冰晶,冰晶一出,刺骨寒意陡然而生,自从得知这届佛门禅典是由剑冢寺金刚僧人鼎一和尚前去参加,吴魁便潜入北邙皇城盗取三两月华冰。

月华冰出自北邙国禁地空冥山,十五年凝结一两,乃是世间少有的护体珍宝,寻常武人若是重伤,服下一两月华冰便可护住心脉,争取极大的生机。

吴魁伸手将三粒冰晶一同抛入口中,只见一身黑衣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一层寒霜。

借着透体而出的刺骨寒凉,吴魁划破手掌一把攥住剑柄,霎时间舍利塔顶赤芒大盛,阵阵红芒以塔心金刚石墩为中心向四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