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感受到拂戈的视线,白西辞侧过头看她。
拂戈回过神,摇头,“没什么。师尊,我去阵峰了。”
看了一下天色,白西辞微微颔首,“去吧。”
拂戈暗中松了口气,立马走人。
严厉的老师什么的,太恐怖了。
拂戈以为这次这是意外,哪曾想在下午精疲力尽之后回到院子的路上遇到了熟悉的人。
“师尊?”
白西辞回头,“回来了,准备一下,开始练剑吧。”
“啊?啊?!”拂戈觉得自己现在眼里绝对是三分惊讶三分疑惑和四分难以置信,她真的不是很明白,白西辞堂堂一宗之主难道没事干了吗?要来监督她练剑,还是一练练一夜的那种。
白西辞见她白天没动静,不解地问:“有问题?”
拂戈这几天的情绪不对劲,他作为师尊自然要多关注一下徒弟的心理状况,正好费心费力的大徒弟面壁去了,他空出来的时间刚好拿来指导小徒弟,也顺便疏导一下她的心情。
这样一举两得的想法,他想了许久才决定的。
拂戈笑笑,“当然没问题。”
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别扭,很有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拂戈转身暗暗深呼吸一口气,回到院子,心中思绪翻涌。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刚来的时候她在剑道的授课长老那里学的不少,但她始终不习惯对方的剑法,更别说她修行的还是白西辞的涟漪剑法,肯定是白西辞本人来教她更好。
整理好心情,拂戈面色认真的回到竹林,拱手,“师尊,我准备好了。”
“嗯。”白西辞随意从竹子上折下一根小竹枝,指向一旁的空地,“挥剑一千下。”
拂戈乖乖站到指定的地方,双手握剑摆好挥剑的姿势,一下又一下用力却迅猛的挥动长剑。
夕阳西下,余霞照满身。
夜幕初上,星光耀银河。
拂戈气喘吁吁的擦了擦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水,白西辞抬手,净尘诀施展,拂戈浑身轻松。
男子走到她面前,一手执竹枝,一手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的剑,“你的剑意不对。”
和他见过的大部分弟子的剑意都不一样,一般的弟子甚至是他的几个徒弟和拂戈挥出的剑意都不一样。
她的剑染过血。
她,杀过人。
不是杀人不对,是她不对劲。
他只在魔族那边见过这种人,在十多年前。那种人不止一个,他们是一群,好像是从地狱里杀出来的一样,杀人如同喝水一般,他们谁都杀,敌人杀,自己人也杀,眼都不眨一下,挥手间就是无数人的生命陨落,人命如草芥——这句话在那些人那里彻底具象化。
而再次见到这种人,是他的徒弟。
“我不觉得。”拂戈抬眼和他对视。
两人相视,谁也不移开视线,就这样互望许久,最终还是白西辞先偏开眼,淡淡道:“要改。”
“我不。”没有杀意的剑意,怎么在群狼环伺的游戏副本世界活下去,她可以伪装成猎物,但是不可以变成猎物。
白西辞沉默良久,看了她一眼,“随你。”
拂戈不愿意改他说再多也没有用。
白西辞说起另一件事,“你的力量不够,挥剑速度也太慢。”
拂戈迟疑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够,平常拿剑拿久了会手酸,但是她速度不够快?
破空声响起,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拂戈下意识往后一仰,动作到了一半僵在半路停下,她的目光落在鼻尖的竹枝上,锐利的竹枝尖尖好像只要轻轻往前一戳就能戳破她的皮肤渗出血液。
竹枝移开,拂戈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