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岚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利箭,恨不得在朝瑶身上穿出无数个窟窿。她看着朝瑶那张和赵紫珠极其相似的脸,心中的嫉妒和愤恨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
‘这个贱人,凭什么? ’
章岚在心中怒吼着,‘她不过是个山里来的下贱医师,凭什么能得到五皇子的青睐?’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带来阵阵刺痛,但这痛远远比不上她心中的嫉恨之痛。
曾经以为,这盛京上下能与她一争高下的只有赵紫珠。为此,她和赵紫珠明争暗斗了好多年。赵紫珠堵在子归堂的那一日,她还在暗自庆幸,以为凌熠只是一时兴起,以为赵紫珠才是她争夺太子妃之位的劲敌。她在暗处看着赵紫珠的狼狈,心中满是得意,觉得自己只要略施手段,就能将凌熠收入囊中。
可没想到,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朝瑶,竟然悄无声息地占据了凌熠的心。那是裕王凌熠啊,可是她自幼便爱慕的人。在无数个梦里,她都幻想过自己成为凌熠的妻子,与他并肩而立,接受众人的祝福。可如今,这一切都被朝瑶毁了。
“贱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章岚在心中暗暗发誓,她的眼神愈发阴毒,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正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向朝瑶发动致命一击。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盘算着如何将朝瑶从凌熠身边彻底抹去,夺回本应属于她的一切。
对此一无所知的朝瑶,正被众人围着,礼貌地回应着大家的问候和夸赞,完全没察觉到角落里那如影随形的恶意,更不知一场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御书房内,江福端了茶盏上前伺候,他走的极轻,生怕惊动了正在处理国事的景宣帝。
“怎么那么安静,熠儿可是陪着南召公主逛皇城了?”
“回陛下,是的。刚刚内官来报,说是殿下陪着南召公主进了瑜品轩。”
“哦,这都半天了,裕王妃倒是沉得住气。”
“陛下,依老奴看,您对裕王妃不是不满意,只是啊,更偏心自己的儿子。”
“哼,朕辛辛苦苦培养的太子给了她,她还倒好,还不当回事。”
“是是是,陛下是得再考验考验她。”
“如果她连这点事都经不得,当真配不上熠儿。去,再去打探。”
“是,老奴这就去。”
章相府的花园,五彩斑斓的名贵牡丹竞相绽放。红的似火,粉的像霞,白的若雪,紫的如梦,娇艳欲滴地舒展着层层叠叠的花瓣,或含苞待放如羞涩的少女。微风拂过,花朵轻轻摇曳,婀娜多姿,散发出阵阵淡雅的清香。
一群身着华贵的名门闺女们穿梭在花丛中,欢声笑语,品评议论不断。从牡丹丰满圆润的花型,到那细腻丰富的色彩,再到其珍稀独特的品种,无一不成为她们讨论的话题。
“这朵魏紫,不愧是牡丹中的珍品,这颜色真是雍容华贵。” 一位身着鹅黄衣衫的闺女赞叹道。
“你们看,那朵是姚皇,花型如此饱满,层层叠叠似绣球。富丽雍容,不愧是花中之王”众人寻着一身紫衫的女孩手指的方向,果真看到一株盛开的姚黄,赞叹不已,均称赞章相夫人有一双侍弄花草的巧手。
“是啊,还有那赵粉,粉粉嫩嫩的,就像少女的脸颊,真是娇美。” 另一位绿衣闺女附和着。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浅蓝衣衫的闺女眼睛突然一亮,她的目光落在了朝瑶头上叫 “国色”的发簪上。那枚发簪在阳光的映照下,莹润通透,再配上锃亮的金饰,匠心独到。刚刚众人都被朝瑶不俗的气质和美貌所吸引,却没留意那隐于发间的羊脂白玉簪竟雕着牡丹。仔细一看,精美的工艺尽显无遗。
“你们瞧,裕王妃所戴的牡丹发簪正是瑜品轩的首饰呢,于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