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七无奈苦笑,跟她们说他已经知晓此事,正欲转身之时。凌熠上前一步恭敬的道:“前辈,带上我吧,在下虽法力微弱,但关键时刻说不定有微末用处。”
炎七看了看凌熠,眼前的年轻人确是一表人才。他一身蓝色锦袍,脚踏黑色云纹长靴,俊秀的眉宇间气宇轩昂且不失温文尔雅。这相貌,勉强算是配得上他家朝瑶吧,不管有意还是无心,但他伤害过朝瑶。正要拒绝,凌熠上前一步,欲下跪相求。炎七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扶起凌熠。
“哎~,太子不必如此。”
凌熠愣了片刻,炎七竟已知晓他的身份。但想到国师那样的人,对世间之事只是稍稍掐指一算,便已知晓所有,更何况朝瑶的这个师出昆仑的七叔呢。
“七叔,凌熠求您!”凌熠只想着朝瑶也是这么喊的,就脱口而出也这么喊了。
但说完便有几分悔意,看着炎七一袭月白色长袍,眉眼如画,淡雅温润中看不出丝毫烟火气。这哪里是叔辈该有的形象,这冥冥比他凌熠更有朝气。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心炎七会介意别人这么称呼,眼下是悔的青了肠子。
“此去凶险,你堂堂一国太子,怎能以身涉险?”
“若没有朝瑶,这世间一切于我已是虚妄,太子之位不做也罢。”
“事关家国安宁,岂能儿戏!”
“求七叔应允,来时我已修书一封于我父皇,此行与朝瑶同进退、共生死!”
‘看样子,这个年轻人对我家瑶儿是真心的。哎,随他了,他们年轻人的事由他们自己来解决吧。’
“既如此,请跟我来!”
告别阮姑姑后,炎七带着凌熠,只是瞬间便来到了赤水河畔。炎七掐指算着什么,又在赤水上空布了个法阵。随后便随凌熠一起来到了赤水下,凌熠此前的避水术也算是熟悉,但跟着高人就是不一样,在水下能正常呼吸、如常行走,只要紧跟着炎七就行。
赤水深处,三个女子似乎在谈论着什么。一人身着玄袍,银白色面具在手中夜明珠的光芒下,泛着清冷的微光;一人身着大红喜服,匍匐跪地,双手死命的抓着玄袍女子的衣袖央求着;而另一个广袖青衣,素妆淡雅、面容清秀的女子,如看戏一般瞧着面前的两人。
“国师大人,珠儿知道您法力无边,求求你放了我吧。”
赵紫珠一边哭一边央求着国师,看得一旁的朝瑶很是不忍。几次想劝她说:还是别求了,没有你我的血,如何打开这阵法。但一想到赵紫珠对她几次三番痛下杀手,朝瑶便硬了硬心肠,不仅不告诉她,还说些有的没的,吓唬吓唬她。
“小丫头,差不多行了啊!”国师不满的瞪了瞪朝瑶,朝瑶也无所谓,不论怎样,国师都要用她的命开启阵法的,也不跟她客气,挑衅的看了看国师道:“国师大人,反正我和赵紫珠我们俩都是用来祭坛的,您就别演了,这阵法我看得懂。
听了这句话,赵紫珠更是吓得魂不守舍,甚至大气都不敢出了。
“时候到了!”国师也不搭理朝瑶,径自走上前欲施法开阵。
“看吧,我说的没错吧,我俩是时候该祭坛了。”朝瑶在国师身后用手肘蹭了下赵紫珠悄悄的说着,顺着国师的目光看去,上空已隐约有异象,像逆顺水流交错着混杂着,雾蒙蒙一片。
国师衣袖翻飞间,一个巨大的阵现于眼前,那阵中悬着被水草缠绕的一团黑色东西,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哎……,你扎了我那三针带了剧毒,若非如此,救你一命也不在话下。可惜了,可惜了……”
朝瑶如此说着,无非是要膈应膈应她,让她心虚,让她害怕。谁叫她不知悔改,几次三番丧尽人伦道德对自己的同胞姐妹下死手。赵紫珠看向空中,惊恐、胆颤已溢于言表。她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