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的。”
“先破除部分自身封印,再吸收堕神之力。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只是,她杀了那么多人,说是作为喂食的生祭,又是何意?”
“被镇压了一千多年,那堕神的力量很弱了,为了他能够产生更强的侵蚀冲击,海兰需要喂食一下,让堕神在并非虚弱状态下,与她相互瓦解禁锢。”
仰首一叹,冷杉沉声道:“这样一来,差不多所有的疑问都解开了。只是在两年前,那个海兰做过一样的事情,却应该是失败了。这一次,她是卷土重来,很可能有更万全的准备。”
宁越道:“但不管怎样,我们别无选择。我可不认为昨夜交手之后,她会轻易放过我们。必须赶在一切为时过晚之前,粉碎她的图谋。”
“这个不用你说,那笔血债,我必须和她算一算!”冷杉哼声一应。
随即,雷疆道:“湮兵塔的存亡,我可不愿意眼睁睁看着随意掌控在那个人手中,无论你们去不去,我肯定会去!二姐,你也一样吧?”
“当然,本身我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来的!要去,加上我雷萱一个。”
“芷璃也去!”
看着除自己外所有人都表态了,堀媛冷冷一笑,道:“我一向奉行一个道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上一战那般狼狈,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嘴角一翘,宁越喝道:“三更时分,再探归琥遗迹!”
……
入夜,晚餐后的宁越坐在屋顶上,望着灯火之上的苍茫夜空。看着这辽阔的寰宇,方觉自身之渺小。
伸手探向上空一握,他摇头哼道:“传闻中,诸神在上,俯瞰众生,裁决世间一切不公之事。可事实却是,人魔神都一样,会犯错,有私心,掌控着力量者不造福一方,反而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阴影中,谷襄现身踏出,双臂环胸叹道:“一人造福,难遍及十里。一人为恶,可祸害四方。我也不止一次质疑过神机枢,上千数万年来,我们以神之名存在,所做之事,真的对得起这份名号吗?”
宁越扭头一望,问道:“在人界,被放逐之神有多少?”
“机密。我不过一低阶执法骑士,如何能够得知?”
“你说过的,神御力场只有上位古神的后裔能够继承。你能够拥有,就是说你的家族地位应该不低吧?”
“地位不低的是整个家族,而不是我。作为旁支血脉后裔,我甚至不能使用家族的名号。若非拥有神御力场,我都快要忘记自己原来也是上位古神的后裔。哼,被放逐至人界,游历了这些年后,我深有感触,自诩高高在上的神裔之民,与人类以及魔族相比,并无什么区别。高尚者,卑劣者,浑浑噩噩迷茫之辈,一应俱全。除去出生有差别外,我越来越疑惑,我们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高傲。而这笼罩三界的迷局困局,也不知何时能够打破。”
言于此处,突然,谷襄莫名一笑。
“按照你们人类的话,乱世出英雄。只是目前,究竟是世道还不够乱,还是那位英雄尚未诞生?”
“我们还有一句话,时势造英雄。但是真正的英雄,应该是可以开创时势之辈。你我皆无那个能力,但至少,把能做的做好。如果世上每个人都能如此,又如何会有乱世?眼下,还是先解决海兰这个祸害再说吧。”
眼神突然一凛,宁越瞥见了谷襄的一丝犹豫。不过,他欲言又止。
有些隐情,既然对方不愿说,又非必要之事,还是不追问为好。
“你说,我们还可以看到明天的黄昏吗?”
……
破晓在即,连接遗迹所在地的狭长石桥之前,数骑止步于此,所有人座下的魔兽战马似乎都感觉到了某种不安,粗喘着不肯再向前。好像,前方存在着什么它们极度恐惧之物。
“怎么回事,昨夜可没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