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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然本来就不是玩石的人,师傅问他怎么切,他永远都是简单精暴的一刀两件。在行家看来,他这样切真的让人心疼。切割机像是切割蛋糕一样,照着林浩然说的中线往下切。
随着切割机刀片飞转石屑飞舞,火花四溅,很快就被从中间切开了,大家的心里都很紧张,虽然只是一万块买来的石头,但是不管一万还是千万,对于赌来说,希望都一样的。这就是赌的本源,因为有期盼,有希望,所以激动,所以兴奋,所以会前赴后继。
石头切开了,里面跟外面一样的黑,事实上,这块石有两面没皮,皮早就被切开了,又或者,这层黑壳也就是皮。
里面虽然也是黑的,但和外面的黑还是有区别的,外面的黑,是死黑,而里面的黑,则是泛着油光的黑,切面像镜子一样,反着幽幽的暗光。
师傅打着灯朝着里面照射,在强光灯下,这黑色的肉质却没有把光给吃了,而是展现出一股浓绿的颜色,师傅惊叫,“天啊,天啊,我这么老第一次切到,我竟然亲手切出来一块玻璃种墨翠……。”
林浩然听了老师傅的话笑了,周大海却不知道是什么回事,紧张的抓着林浩然问赢了还是输了。
“输不就两万块,你紧张啥,怎么说你也是宝岛排得上名的富豪啊。”林浩然笑说。
“那不一样,这是横财,那些是用血汗赚回来的辛苦钱,血汗钱啊。人无横财不发,得有横财才叫发财。”周大海的想法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赢了。”林浩然淡然说。
“赢了多少?”周大海紧张得很。
“如果是两块料的厚度也是满的话,赢得比你弟弟多。”林浩然又说。
林浩然的话让周大海一阵激动,身子像筛糠一样,喃喃说妈的,果然刺激,赌就是不一样。
“你们也真贪,知道这料多少钱一公斤吗,几百万元一公斤,能出五十公斤就多少钱了。”老师傅虽然明知这两块值多少钱,但却表现得十分淡然,没任何激动。
相对于切石师傅的淡定,林浩然觉得自己还真是道行太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