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色孔雀已全然拥有用他的喙揭掉鳞片的权利。
玫瑰在一瞬间化为莹莹光亮。
汤米先生抬手捉住嫣红的指尖,分不清是谁的血顺着手腕不断蔓延,滴落在地,晕染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猩红竖瞳目不转睛地盯着阿布拉克萨斯,嘴角缓缓弯起,五指猛然紧攥,一把将人扯到怀里,“我现在对魔法部不感兴趣.....”
微微低头,解开缠在金发上的墨绿发带,在阿布拉克萨斯略微诧异的目光下,极其快速的绑在苍白的腕骨上。
捉着手指,意味不明的幽芒渐渐铺展。
“现在,我只需要你的致意。”
几乎是立刻,阿布拉克萨斯就感受到里德尔的动作。
灰眸倏然收缩,蓄了一丝惊愕与微妙。
但很快,所有的情绪尽数消失,继而转变成看不出的轻笑。
“汤米先生,你想要跟我来一些有意思的事,还是打算做其它的?”
轻柔的吐息在耳边蔓延,缱绻昳丽的脸庞带着一份轻慢的笑。
一只堪堪落到发丝的手陡然间停住了。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在邀请我?”猩红的眼底闪烁一瞬的兴奋。
“你确定你明天可以?”
“宾斯教授向来不喜与学生互动。”
顿了几秒,“我之前拿过来的魔药?”嗓音蕴着沙哑。
“我没扔。”
月亮落下了一颗暗沉的果实,夜晚的根茎自灵魂破土而开,春天对樱桃树所做的事情,随着一篮篮狂野的吻,释放束束锋利的箭。
下雪了,在十一月的中旬,霍格沃茨迎来了第一场雪。
即使是夜晚,也并不那么黑暗。
一棵巨大的树,蟒蛇那么粗的树枝不断晃动,多节的枝干弯成弓状。
在它的面前站着几个小小的黑影。
“嘿,桃金娘!别再往前了,要是被发现,我们就完蛋了!”
奥利夫·洪贝眉头皱成一团,眼底闪过不耐烦。
真是的,不就是泼了几盆水,竟然跑到这里来。
其他几人也在劝说,其实她们本来可以一走了之,但沃伦跟发了疯一样,突然跑到休息室抢了她们二十英寸的论文,如果不拿回来,明天拉文克劳绝对要扣宝石。
无数根手指关节一样粗细的树枝在她们不远处挥舞爪牙,但几人全部熟视无睹。
桃金娘愤恨的盯着她们,长时间忍受的欺凌,让她终于忍无可忍。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后怎么称呼我?
肥婆桃金娘!
丑八怪桃金娘!
窃贼小偷桃金娘!
可怜的、哭哭啼啼、闷闷不乐的桃金娘!”
“我受够你们了!”
桃金娘举起手上的羊皮纸,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不——”几人瞪大眼睛。
“咔嚓”一声,数根树枝在一瞬间刺穿了羊皮纸。
寂静的空气只有三种声音,愤怒,畅意,以及被撕碎的纸张。
墙上的指针滴滴答答,指向了九和十的中间。
一间烛火明亮的房间,有一面墙上都是书,黑色的,红褐色的,脱了封面的,淡的鎏金的,各式各样的书。
另外几面则摆着装着魔药的水晶瓶,玻璃瓶,
墙边挂着枝形烛台,椅子上是奇形怪状,但一看就十分柔软的垫子。
这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私人魔药室。
而整个魔药室只站着一个修长笔直的淡金色身影——阿布拉克萨斯。
具备出众才能的学生,总能得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特殊优待,即使是借用他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