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里德尔的手指,盯着那双无比漆黑的眼睛,然后慢慢的,轻轻的,一点点的掰开。
拿走的一瞬间,手腕骤然间被反握。
沉默的人扯动嘴角,勾出一个灿烂但困惑的笑容。
“阿布,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
染了墨的深渊竟然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清澈纯粹。
至深也至浅。
空白也浓郁。
似是伪装又恍如真情。
“还是我帮你拿着吧,两英寸还是有些重的。”
手里的重量消失。
阿布拉克萨斯眼帘微垂,落在里德尔垂下的阴影。
走廊的烛火被风吹的晃了晃,微微摇曳,
他抬眸,很轻的眨了两下,灰沉沉的眸子望着面前露出极好看笑容的少年,点起了一抹微亮。
里德尔到底是装作一无所知故意露出那副懵懂蠢样,还是真的没有意识到?
他总以为自己是只吃人的老虎,可这只老虎的脸上又总是写着学长,靠近我吧,我很听话的。
他的言语总是没有一点真心,行动也总是透着残酷至极的杀戮。
可那张脸,那双眼睛偶尔流露出来的却是若隐若现的,接近我吧,触碰我吧,亲吻我吧,我很喜欢的情绪。
虽然从一开始是他接近的里德尔,可后来却是他主动攀绕了上来,像一条湿滑黏腻的毒蛇,吐着嫣红的蛇信子,紧紧缠在他的脚上,腰间。
荒野的老虎以为自己在狩猎,却忘了被豢养的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主人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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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总以为自己的爪子还像以前那样锋利,自己的牙齿还像在草原时那样尖锐。
灰色的眼眸弯了起来,极淡的眸色盛了一丝即将窥探的真实。
阿布拉克萨斯轻轻捏着老虎的下巴,剔透的眼睛泛着星星光点,映着老虎的脸,漂亮却冰凉。
然而,在那冰凉之下却翻腾着一抹主人也不知道的浅淡迷蒙。
“那就谢谢你了,我亲爱的汤米……”
黑色与灰色交织,若暗又若明。
他们都在清醒或茫然的平息着心脏隐隐出现的微小裂痕。
接下来的几天,阿布拉克萨斯和里德尔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他们总是很擅长将波澜抚平,也总是很乐意维持表面的平和。
当然,也总会在敏锐的察觉出威胁后便毫不迟疑地斩断它。
近来几天,记者们也开始出现在德姆斯特朗,为勇士们刊登。
但这些都跟阿布拉克萨斯无关。
自从那天遇见恩.萨克斯之后,这只曾经的小狗就将他们校长告诉他的所有关于第一个项目的消息对阿布拉克萨斯托盘而出。
然后又扬着绿油油的眼睛用魔杖比划,他还知道后面两个项目,但他现在不能告诉他,除非……
恩.萨克斯没有再写,只是眨着那双亮人的眼睛看着他。
阿布拉克萨斯面带微笑对他表达了真诚的感谢,随后,在那双满是期待的绿眼睛下毫不犹豫的离开。
他以为他能凭借这个威胁一个马尔福?
他是谁啊?
可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恩.萨克斯,眼神凉了下来。
“萨克斯先生似乎总是很闲?”
他抱着书神情不悦的盯着他,几乎没有露出任何客套的马尔福笑容。
恩.萨克斯愣了一下,扬起的嘴角缓缓下垂。似乎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还对他笑的人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冷漠。
下意识张嘴,意识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后,连忙抽出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