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的一阵天昏地暗,让他重重的倒了下去。
裴祈见四周没什么人了,这才大着胆子走上去,踢了踢倒下的席卿,朝江陵枫问道:“你有谱没谱啊,这家伙不会等我们走了以后就醒过来吧?”
江陵枫则不屑的哼了一声:“放心,下的死手,在把你送回来之前,他是不会醒的。”
“喏,苏御史的面具。”
江陵枫从怀里掏出了个软踏踏的东西,顺手丢给了裴祈,然后将她横抱起来,几个飞身便带她离开了丞相府。
至于目的地,自然是那场预谋已久的宫廷盛宴。
江陵枫一边赶路,一边对裴祈说道:“有件事要事先提醒你,自从父皇离世以后,苏御史便避世隐居,因此才没有遭遇容钦的毒手,如今他在朝中到底有多少分量,我也无法估计。”
“虽然你冒险从丞相府逃出来,但若假扮成苏御史,到底能在容钦面前能说上几句话,可都是未知。”
裴祈垂眸,不自觉间攥紧了怀里的金牌令箭。
分量么?
巍巍朝堂,惶惶诸臣,如今那人将要只手遮天,谁又有什么分量?
所有站出来的人,皆是分量。
她裴祈,就是分量。
这块金牌令箭,也是分量。
裴祈揪紧了胸前的衣襟,动了动唇:“今晚,注定是一场硬仗。”
“江陵枫,你还记不记得,我上一次与容钦打的那场仗,是在什么时候?”
江陵枫有一瞬间的微顿,思绪不由得飘到了几年前的那场朝堂风云。
那时容钦便将太子视为了眼中钉,偶然间发现了太子的把柄,便逼迫父皇将他废除。
那时容钦得势,即便他的做法过于荒唐,也没人敢于反驳,只有裴祈。
“那时我为保下太子,独自一人在先帝面前承诺,以性命担保,会将太子的烂摊子在三日之内全部摆平,但却遭到群臣哄笑。”
回想起当日的画面,裴祈嘴角流露出一股本能的苦笑:“那时你游历江湖,我身后除了裴家和几个小官,便再无旁人,可我最终还是保下了太子。”
“江陵枫,我从不畏惧容钦的权势,当年如此,现在依旧如此。”
“他想搅的大晟天昏地暗,总要问问我同不同意。”
两个人对话之间,江陵枫已然落在了宫门附近的巷子之间,那里有一辆马车,是江陵枫事先准备好的。
他将裴祈推进车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倔脾气。”
“朝服放在车上,我在外头帮你把门,你换好了我们就进宫。”
权臣总是刁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