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裳若依语气淡淡的:“今儿吹了什么风?怎会将二位吹过来?”
裳羽芙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帕子,她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爹爹入狱,就是赫景珩一手策划的,她怎么会不知?如今这样问她们,不过就是想为难她们罢了。
“自是听说定国王府被皇上赦免回京,我与娘亲便来瞧瞧你。”裳羽芙笑着说:“先前你随着定国王府被贬流放,爹爹娘亲自觉没有照顾好你,让你跟着吃苦,心中常感愧疚,如今见你过得这般好,我们也算是放心了。”
裳若依看了看她,这段时日未见,没想到裳羽芙的性子倒是比先前好了许多。
“是吗?”裳若依看着大夫人依旧沉郁的脸色,笑了笑道:“我瞧着大夫人的脸色,不像是替我感觉高兴,反倒像是我欠了她多少银子一般。”
大夫人闻言,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怎么会?”
“但是,我替长姐嫁过来,定国王府流放,不都是你们的手笔吗?怎么现在竟然说这种话,难不成是皇上逼迫你们做的?”
裳若依的话直接让她们二人变了脸色。
“若依,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切不可胡说。”裳羽芙赶忙说道:“若是让旁人听了去······”
“这里除了二位,就没有旁人了。”裳若依冷笑:“还有,长姐还是唤我为世子妃吧!毕竟如今尊卑有别,这也是幼时,大夫人和长姐就教给我的道理。”
裳若依的话不禁让她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犹记得幼时只是吃了一块儿你不要的糕点,就被大夫人下令将我拖出去打了十个板子,那时我才几岁,十个板子几乎是要了我的命,那时,大夫人如何说的?”裳若依冷声说道:“尊卑有别,今日的板子就是让你知道,你这个卑贱之躯,连我女儿不要的东西都休想染指。”
大夫人脸色极其难看:“那是、那是······”
“两位还是不要装出一副与我极为相熟的模样,真真令人作呕。”裳若依一手敲着桌面,一手托着下巴:“两位今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还是直说了吧,一会儿我还要去随母妃去挑选头面,没空跟你们在这里打哑谜,着实厌烦的紧。”
大夫人和裳羽芙对视一眼,,大夫人低声说道:“我们今日来,就是想让你同世子和王爷说说,不要追究你爹爹的罪责,放了他吧!”
裳若依闻言,不禁笑出声来。
这母女二人竟然真的将这话给说了出来。
脸呢?
连脸都不要了!
“二位莫不是出门落了些什么东西在府上?”
裳羽芙摇摇头:“并未。”难不成是因为没有带礼物上门,所以她才这样说?
她不满地瞪了一眼身旁的大夫人,出门前她还特意嘱咐了一番,结果她娘死活都不肯,说如今府上没有什么家底,若他爹有个万一,她们还需用这些银钱生活下去。
“我怎么瞧着你们落东西了呢?”裳若依不紧不慢地说:“二位不是将脑子落在府上了吗?不然是怎么会说出这等缪言?”
大夫人“噌”地一下站起身:“你、你竟敢骂我们!”
“放肆!”芍药大声说道:“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你别忘了,如今这是哪里,这是定国王府!”
“世子妃,娘亲性子急,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裳羽芙咬了咬牙,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意:“我们今日前来的确是想让世子妃救救爹爹。”
“凭什么?”裳若依冷笑:“我凭什么要救他?”
“世子妃,如今你虽然是定国王府的世子妃,但是有一件事你须知道,唇亡齿寒,你是裳家人,如今在这偌大的王府之中,如若没了有权势的娘家,今后在这王府中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