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搞清楚自己那个庞大而胆小的伙伴,沧,到底属于什么。
也许,格欧茵是一把不错的解密之匙。
“这些可恶而卑贱的家伙,是生活在这片遗迹之上的古老土着,格欧茵称它们为“侍族”。侍族的族人并不多,但也绝对不算少!而且我们需要从它们身上获得打开遗迹祭坛的钥匙……”
扎里克对着洛低声解释了几句。
巴尔对洛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也迫使扎里克最终决定再次对洛稍微客气一点。至少,在脸孔上不能那么僵硬。
侍族?
“需要杀掉它们吗?”
洛忽然开口问了一句,话语中有着一丝冰冷。
“不,这是格欧茵的活,跟我们无关。她会让这些记忆很好的野人相信一件事,发达的记忆力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值得愉悦的事情。”
是的,当脑海中始终萦绕着恐怖的噩梦,确实是件很让人崩溃的事情。
格欧茵正在一点一点地唤醒面前这两只野人脑海中的噩梦,唤醒它们整个族群脑海中的噩梦。
她那宽大的黑袍之下,不断地飞出一只又一只黑色的乌鸦,成群结队的乌鸦在远处那些低矮的洞穴口盘旋着、嘶鸣着,将邪恶的黑巫术毫无顾忌地洒向这个脆弱而顽强的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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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欧茵面前这两只桀骜不驯的野人已彻底瘫痪在了地上,它们的身体开始扭曲、翻滚,并不断地用自己那毛茸茸的大手疯狂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嘴角已溢出了大滩的幽绿色腥臭黏液。
在群鸦的嘶鸣声中,在这两只野人痛苦的哀嚎声中,在那些低矮的洞穴内隐隐露出的一双双恐惧而充满愤怒的目光中,一个佝偻着背的年迈野人终于艰难地走出了洞穴。
这只野人身材更为矮小,但却足够年长,因为它有着一缕长而花白的胡须。
它是来交涉的,那些可怕的外来者已再次站在了这片它们世代守护着的大地之上,为了族人的繁衍生存,它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可它没有想到的是,随着它那瘦小的身躯一起迈出洞穴的,还有自己另一名年幼的族人,一名年幼的女族人。
在它的种族之内,女性族人是极为稀有的。她们胆小、脆弱,却孕育着整个种族的希望。
小野人的眼中并没有自己族人流露出的那种恐惧,或者说它还太小,还没到做噩梦的年龄。
它跟在自己族人的身后,一双幽绿色的眼眸好奇地瞅着那盘旋嘶鸣着的鸦群,并伸出自己那双长满茸毛的小手,朝着那恐怖的黑色鸦群不停地挥舞着。
邪恶的鸦群终于找到了它们的目标,它们冲了下来,朝着那佝偻着背的野人,朝着野人背后那弱小的存在,疯狂地冲了下来。
年迈的野人疑惑地转过身,看到了身后这只擅自迈出洞穴的族人。它那双浑浊的昏黄瞳孔看向了那黑压压一片的杀戮者,然后艰难地转过身,竟要将自己身后这脆弱的存在护在自己那瘦小的身下。
格欧茵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犹豫,她需要这只携带着祭坛钥匙的老野人活着,但她并不愿意去阻止自己的鸦群,那样将会让她受到一些反噬。
反噬并不严重,但在这里,在巴尔和扎里克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却足以致命。
鸦群扑了下来,在老者仍未来得及把身后那已露出恐惧之色的女野人护在身下之时,疯狂地扑了下来。
面对不可阻挡的毁灭,依然顽强而执着地用自己的身体去守护吗?
在鸦群最终扑向女野人的瞬间,那里闪出了一片光,一片氤氲而强烈、散发着无尽辐射的蓝光。
洛想到了曾经在迷失海沟内发生的一幕,想到了自己那个胆小的伙伴,在剧烈地颤抖的同时,仍牢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