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我做事?自家的孩子自己不惯着,你等谁惯着?”
林限之如芒在背,被杜安盯的有点不自然,嘴只好喃喃说道:“先生误会了,老朽不是这个意思,老朽只是想说...”
杜安:“呵呵,林夫子别这么紧张嘛,小孩子嘛,只知道吃吃喝喝的,不用在意,不会惯坏的。”
灵儿:“是啊,夫子,吃几只羊,不妨事,吾虽是女子,师亦视吾等如掌上之明珠。”
林限之听了最后这句师亦视吾等如掌上之明珠,脑门上的冷汗倏然冒出,不自然的用大袖擦了擦,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千思万绪,也说不上是害怕或者惊惧,就是一股发自内心的空落落,自己百般呵护的两个儿子,一出家门音信全无,大女儿因病夭折了,小女儿命好,现在也算过的不错,自己还得了小女儿的济,二十年回想过来,自己对女子是不是......哎,悔不当初,哪怕多照看一下大女儿是不是她也能像小女儿一样,安稳的活到现在呢,悔恨,羞愧......小小稚子,言语犀利至此,学堂上真是任什么都学不会,掰着手指头教,学了点东西,孩子这句话肯定不是临时起意说的,定是早有腹稿,见自己触了先生霉头,拿这句话揶揄老夫,哎,真是老了呀!
继续阅读
杜明适时打断话头:“灵娘子,还粘脚吗?用不用再添点水。”
灵儿:“添,感觉不怎么粘了。再踩一会儿应该就好了吧。”
杜明:“好嘞,来了。”
添上少许的水之后,用力踩几下,感觉真的不粘了,说:“师父,不粘了,按说这东西应该一直都粘才对呀。”
杜安:“呵呵,出来吧。小明,拿木勺挖出来,一勺一团,均匀摆在托盘上,盖上麻叶,千万别用手摸这东西,上架子发两天。记得中间撒两次水,打湿麻叶就行。”
杜明:“好嘞,东家。”
小云:“后面几种呢?”
杜安:“后面没了呀,咱们做一次不是单纯的培养一种,少则十几种菌株,多则几百种,后面把这些东西筛选分离了才能用,选择那些优质的菌种用来酿酒。”
灵儿:“不对,师父,在南方的时候,还找到过一种,你说是很酸的东西。”
杜安:“对,不过那东西不是现在用的,要在第三轮发酵的时候投进去,增加一点酸性,改变发酵环境,前面两次投料,第三次不再投料,就混进这个菌株。”
小云:“搅和事的?”
杜安:“差不多,它本身没什么用,加入之后会让菌群产生很多脂类,为后期出酒增加更重的香气。”
杜明:“的确好复杂,是不是一个不小心,就......”
杜安:“那倒不至于,只是最后出的酒会寡淡一些。后面两种你带着徒弟做吧,看谁做的好,按书上写的方子做就行,反正你们人多,有一人做的有用,就算成事,不用担心浪费粮食,前面摸索多少都会交点学费。”
小蝶:“我也好了,你看我的脚好干净啊。”
杜明:“添点水吗?”
小蝶:“不用,这样就很好。”
小云::“我这还得等一会儿,加点水,我再踩踩。”
杜明:“好嘞,云娘子。”
正午小院
巨大的泥炉子微微冒着黑烟,烤肉的味道浓稠到化不开,这帮人肚子里油水太少,闻到这样的味道根本没法停下吞咽口水。前后院的廊下摆好了桌子,四鲤看着炉火,听着霹雳啪的爆鸣声,有些愣神。杜明陪着林限之在院门内的阴凉下坐着,心不在焉的小声说着话,老陈早早的就进了内院,坐在桌子边看杜安做饭。
陈木匠:“东家,现在做的是啥?”
杜安:“哦,干烧笋片,南方竹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