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都忍住了,没有吱声。
只有一人,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程跛蹄看去,见发笑之人是个矮壮的大头汉子,非是别人,即刘豹头。
刘豹头投李善道的晚,是李善道在兴洛仓时收得的部曲,因其勇悍,得到了李善道的重用。
“豹头兄,你笑甚么?”
刘豹头粗声粗气地说道:“程都督,你的这条计策,还是麻烦。”
“还是麻烦?”
刘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永济渠离魏县城再近,要想引水过来,沟得挖吧?几里地的沟,挖起来还不麻烦?俺有个更省事的办法。”
程跛蹄认真求教:“敢问豹头兄,甚么办法?”
“沟亦不用挖,咱把咱的部曲调到永济渠的对岸,一同往魏县城吹起,把水给它吹过来!”
帐中诸将再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程跛蹄听出了刘豹头是在开他的玩笑,脸皮涨红了,说道:“豹头兄,俺真心求教,你、你,你这叫啥话?拿俺逗乐不成?”从马扎上起身,两手攥拳,按在腰上。
“程都督,俺怎敢拿你取笑?你说的这办法,本就不成嘛!大都督,你说是不是?”
高曦往下按了按,止住了大家的笑声,温声说道:“程都督,你先落座。”等程跛蹄坐下,与刘豹头说道,“刘都督,程都督热心建策,你却来作笑,这是你的不对。给程都督道个歉吧。”
对高曦,刘豹头还是服气的,便也没站起,冲着程跛蹄拱了拱手,说道:“程都督,自家兄弟,开个玩笑,你莫见怪。不过,你的这条良策……。”没再往下说,抹嘴而笑。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诸君,咱们话回正题,魏县城,怎么打,君等都有何策?”
刘豹头停下笑,说道:“大都督,俺有一策。”
“都督请说。”
刘豹头说道:“这几天,俺没去永济渠转,但在魏县城外转了好几遭。城上守备的虚实,俺瞧的清清楚楚。守卒不算多,拍杆、擂木等械也不多,咱们若是全力攻之,两天之内,此城必下。唯一有点麻烦的是,俺瞧那城上,弓弩颇具。大都督,咱部的甲士不多,城上如是乱射,不好遮掩。为减少往城下冲时,部曲中箭的伤亡,俺有一策,敢献大都督。”
“何策?”
刘豹头说道:“大都督,何不攻城之前,先掳些乡中百姓?待攻之时,驱百姓於前。这样,城上箭矢的威胁,不就小得多了么?”
诸将七嘴八舌,议论了几句,都道:“刘都督此策大妙。”
高曦微蹙眉头,环顾诸将,说道:“方才俺念将军军令的时候,君等未有听到么?将军令中明言,禁止杀伤百姓。杀伤尚不可,况乎驱民挡箭?刘都督此策,不可用也。”
“大都督,将军军令是令我等城破后,不可杀伤百姓,俺说的是攻城时驱民啊。”
高曦说道:“攻城时和城破后,有何区别?禁止杀伤,就是禁止杀伤。况且,不仅是将军军令的事,为何将军会下此令?自是为免失民心之故。刘都督,如用你此策,魏县百姓的民心,将军恐将失矣!都督此策,断不可用。”
“好吧,大都督既觉不可用,那就算了。然敢问大都督,有何破城良策?”
高曦说道:“都督所说的城上弓弩颇具这一点,俺也注意到了。都督担忧,会因此而使咱部部曲出现不必要的伤亡,此忧甚是。对此,俺已有计议。可令营中,赶制半截船等物。攻城的时候,举此物以作凭护,足可遮蔽城头箭矢矣。”
顿了下,又道,“此外,俺察看城中守备时,注意到因为守卒不足的缘故,魏县城四面城上布置的守卒有多有寡,临着永济渠的城西,守卒最少;正对着咱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