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雨,他在雨中舞槊,看得小奴目瞪口呆。不过,舞得是真的好!单公说等闲时,教小奴用槊,这好些天了,咋不再听他提起?”
李善道哑然稍顷,笑道:“你不闻单公与徐公说的话么?他分寨的部曲吃了秦叔宝的亏,估计接下来一段时日,他的心思都会放在找机会报仇上。丑奴,你这槊,且再等等再学罢。”
“秦叔宝,便是秦琼么?二郎要是不提,小奴差点就把这事给忘了。”
李善道说道:“什么事?”
“二郎中午时不是问小奴,如何才能让王须达等主动甘心地接受操练?小奴想到办法了。”
李善道扭脸看他,惊讶说道:“你想到办法了?甚么办法?”
山路上确是滑,就这一扭脸,没看路,踩到了泥上,李善道险些便就摔倒。
高丑奴忙不迭地扶住他,“啪嗒”两声,却是左臂夹着的那两个包袱掉在了地上。
等李善道稳住了身形,高丑奴蹲下捡起包袱,已沾满了泥,说道:“哎哟,哎哟,弄脏了!这包袱里也不知是甚,可别给摔坏了。”就要打开来看。
李善道劈手把包袱抢过,说道:“丑奴,包袱不重要。你快些说,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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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公说他分寨的人,吃了秦琼的亏,那是不是……”
已不需高丑奴再说,李善道已知道了高丑奴想到的办法是什么,他拍了下额头,打断了高丑奴的话,说道:“当局者迷!他妈的,今天见到徐公后,无瑕分心,却是送上门来的这么个好办法,我都没有注意!”大喜笑道,“好,好啊!丑奴,这件事,老子记你一功。”
“郎君知道小奴献的办法是什么了?”
李善道笑道:“是不是可假借张须陀之名,吓唬吓唬王须达等人,使他们甘愿受我操练?”
“张须陀么?哎哟,小奴想到的是秦琼。还是二郎想得周到,也是,秦琼只是张须陀帐下一将,若要吓唬人,张须陀比秦琼好用。二郎就是二郎,小奴不及。”
李善道收起笑脸,蹙起眉头,狐疑说道:“丑奴,你近日与康三藏那老胡是不是见得多了?这老胡是个没脸皮的阿谀货色,你少与他见些。好好的一个痴汉,没得被他带坏!”
得了解决操练问题的办法,李善道心头大快,却是与高丑奴开起了玩笑。
主奴二人,说笑间,已到谷外。
三个披蓑衣的汉子借高丑奴手中火把的光芒,辨认出了李善道,快步上迎。这三人正是轮到今晚值夜的三人。白天杀鸡儆猴,敲打了一番后,成果还是不错的。
李善道与这三人说了几句话,才还谷内。
到了茅屋,打开李善仁送来的那俩包袱,一个包袱里是两身衣服,一个包袱里是几根人参。
衣服者,担心李善道在山里缺少换洗的衣物;人参者,担心他在山里吃不好,可以补补。
瞅着这俩包袱里的这些东西,李善道发了会儿呆。
这个李善仁,真是个忠厚老实的人!
让他倒因此颇生惭愧,他和李善仁没甚感情,到山上多半个月了,没想起来给李善仁去封信。
“待将操练此事定下,挑两个精细人,打发回县里,给他送封信吧。”
……
四更多天才睡,睡没一两个时辰,李善道就起来了。
洗漱了下,他去问候徐盖。徐盖酣睡未醒,徐世绩和徐世感也都还在睡。徐兰一早就起了。孤男寡女,不便久处,李善道很快就告辞了。出到院外,鼻尖犹留芳香。
中午,李善道吃过饭,又去徐世绩住处,这次见到了徐盖等,单雄信也来了,翟让亦遣了翟摩侯来看望徐盖,送来了几大车的礼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