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苏欣悦疗毒又耗费了不少体力,早就腹饥难耐。菜蔬当前,也不管苏欣悦,自顾自的大口咀嚼起来,一顿狼吞虎咽,美酒独斟,肉伴酒香,倒是滋味满满。吃饱喝足了,拍了拍肚皮,直呼痛快。
这时,那店小二打了打门,叫道:“客官,您的药好了。”
唐玉道:“进来吧。”
那小二推门走进,将药碗放在桌上,收拾了菜盘,又退了出去。
唐玉心里莫名百状,用调羹搅动着碗里的药,自言自语道:“都是人家伺候我,现在反过来倒是我伺候人,我连我爹都没伺候过,伺候你……”想到唐震已死,心里突然袭上一抹伤感,长叹了一口气。
待药凉的稍凉一些,端着走到苏欣悦床前坐下,没好气的道:“喂,张嘴。”
只见苏欣悦眉梢颤了颤,眼中朦朦胧胧的,抿了抿嘴,闭的更紧了,似是一脸不情愿。
唐玉微微一怔,自言自语道:“老大夫说她……什么神经麻痹,看来她不会喝,这可怎么办?”搔了搔头,眼珠一转,道:“只能这样了。”
将药碗放在床边,捏着苏欣悦的嘴,一调羹,一调羹的往她嘴里灌。苏欣悦一脸痛苦之极的表情,嘴里发着细微的轻“嗯”声,两滴眼泪从眼角流出,直落到鬓角。
唐玉若是稍机灵一点,也能猜到苏欣悦在心里早已将他骂了个体无完肤,连杀他的心都有了,奈何她既不能动,也不能说,只能干熬痛苦。
唐玉将一碗药给她灌完,甚觉功圆德满,叹道:“唉!像我这样的好人现在可不多了。”就手拿着苏欣悦的衣角给她擦了擦嘴。
隔窗见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火急火忙这一天也甚是疲累,刚想躺着休息,一想只有一张床,总不能和苏欣悦睡在一起。
转念又想:“睡一起又怎么了?她睡她的,我睡我的,我又不动她。”当下不再犹豫,将苏欣悦往里推了推,脱掉鞋子,挨着她抵足躺下,不片刻,便睡了过去。
苏欣悦闻着唐玉的臭脚,真是欲哭无泪,一脸苦奈之极的表情。唐玉和她同床而眠已让她极其气愤,现在还要忍受这份洋罪,真想活活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