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庸碌无为之辈。
天祈自下山便不想在外人面前多提起师尊,一来仙人教化多与外人讲起也无甚益处,二来若是太多人知道自己的师傅是昆仑山得道的仙师圣人,不免受人叨扰,烦请自己引荐去昆仑山学道,那样就免不得麻烦,况也不知道师傅们喜与不喜。
但见古铭为人谦和,面慈目善,若是隐瞒相欺又于心不安,犹豫了一下,说道:“实不相瞒,晚辈的师尊是昆仑山的四位圣人,尊称昆仑四圣。”
古铭心里一凛,惊讶道:“什么?昆仑四圣?尊师是昆仑四圣?”
天祈道:“怎么?难道前辈真与家师相识?”
古铭呵呵一笑,道:“老夫哪有此等机缘,想那昆仑四圣乃是修真得道的仙人,名动天下,我这点微末道行怎能有机缘与他们相识,小兄弟当真福源不浅。”他心想天祈身世禀异,其背后的师承必定是宿儒大贤,却没想到竟是昆仑四圣,其来头之大不禁令他咂舌。
天祈笑道:“前辈过谦了,晚辈在昆仑山学道十余年,多亏了恩师们的栽培方能有今日小成。不过前辈心胸豁达,待人和善,依晚辈看也当得起‘圣人’的称号。”他见古铭夸赞恩师心里也甚是欢喜。
古铭笑道:“小兄弟太抬举老夫了,‘圣人’的称号岂是可以随意担当的。既然小兄弟得圣人传授,不知可否有兴趣和老夫对弈一局?”
天祈尴尬一笑道:“我……这……我不太会。”
这个时候,一女子“嘻嘻”轻笑着走进门来,正是一一,笑问道:“什么不太会呀?”
古铭道:“是一一呀,怎么?你没有出去玩?”
一一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道:“没人陪我,有什么好玩的,要不天祈哥哥陪我去玩吧?”
古铭道:“那正
好,我正要和天祈下棋呢,去,把棋子拿过来。”
一一嘟着嘴道:“哼,下棋有什么好玩的。”说着起身把条几上的围棋拿了过来放在桌案上。
古铭道:“小兄弟,请吧。”
天祈道:“那晚辈就献丑了,前辈可不要见笑。”
二人分左右坐定,一一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天祈身旁。天祈执黑子先落,第一步下在了古铭右上角的星位,既占了先机也体现出了对古铭的尊重。古铭执子在落,亦是和天祈一样的走法。一一看不太懂,歪着脑袋,愣愣的盯着棋盘,一脸木衲。
约过了小半个时辰,一盘棋将尽,天祈已处于被动,左思右想无法解救,想要起死回生已是难能,只好投子认输,说道:“前辈棋艺高超,晚辈佩服,甘拜下风。”
古铭笑道:“小兄弟小小年纪在棋道上就能有此造诣也属难能,不愧是得了仙人传授。”
古铭这话倒不是有意恭维天祈,这一局下来古铭确实看出天祈在围棋上有些造诣,只是火候尚浅,但他却不知道天祈压根对围棋就没什么兴趣,只不过苍云子棋艺不凡,天祈时常看苍云子和凌空子对弈,正所谓“近朱者赤”,是以他耳染目濡也学到了师傅们的三分本事。
但令古铭奇怪的是天祈与他对弈时而奋力搏杀,时而退子据守,本来有攻有守乃是棋道的正法,但天祈的攻守之道却配合的不甚协调,这就造成了攻而不足,守而不余的局面,他心想定是天祈造诣不足才造成的这种攻守不协的局面,却不知苍云子的棋路是极善攻,而凌空子的棋路是极善守,天祈集两家所长却又只学了个半吊子,这才造成了这种攻守混乱的局面,若是天祈专心于棋道,跟苍云子或凌空子虚心求学,这一局他二人的输赢还真未可知。
天祈道:“前辈,要不咱们再来一盘?”他生性倔强,虽不热于围棋,但输了却是心有不甘,想要赢一把古铭,这也是他性子里好胜之心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