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走访了几个生产队后,社员们对于农改这件事才有了真实感。
石大满、华会计、葛长征是完全不同的三个性格,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生产队非常有威信,这也是江明浩最后决定把这三个生产队当试点的主要原因。
农历正月二十一,白山公社烟尘弥漫。
上千亩地一起烧荒,场面自然壮观。
这也是江明浩和何淮商量之后的结果,让三个生产队一起搞,毕竟产生的烟尘太大,而且二十一这天是难得的东风,燃烧的烟尘可以顺风直接飘香敖子山和另外一座白狼山,山上有树,对烟尘多少有些净化的作用。
当然,江明浩也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三个生产队在烧荒田地的外围做了隔离带,又安排人手专门看着烧荒的情况,只要还有一丝火星,人就不能走。
敖子山另一头的敖子沟生产队,赵勇和生产队其他几个人凑在一起,赵庄也在,不过看着病歪歪的。
“叔,你到底想没想出辙来啊?我和三叔不能白白给他尖山咀干了那么多活吧,你看看我,这满手都是冻疮,阿嚏!!”
赵庄的手上的的确确都是冻疮,红肿的厉害,有些地方还溃烂流脓。
“就是啊,队长,俺们敖子沟啥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自从在尖山咀吃了瘪,灰溜溜的连夜回到敖子沟后,敖子沟的社员们就一直怂恿赵勇报仇。
最重要的是,眼瞅着就到手的粮种就那么飞了,谁都不甘心。
赵勇脸色阴沉。
他何尝不想报仇,但从尖山咀回来后,他并没闲着,到处找人打听,也算是知道了江明浩这小子的来头。
按理说,尖山咀一帮子怂蛋,怎么也不应该出这号人,他敢说,如果不是江明浩,那天晚上,他们把那些袋粮种都抢了,尖山咀生产队的那些社员也不敢吱声。
所以,问题的关键就在那小子身上,只要除掉江明浩,尖山咀就是一团散沙,那些粮种只要还没种到地里,他就能抢回来。
“队长,你看,咋都是烟啊?”
忽然,一个社员指着敖子山另一头,惊声尖叫道。
其他社员也立刻朝着敖子山看,果不其然,浓烟滚滚。
“不会是敖子山着了吧?”
敖子沟就在山脚下,还有好几户人家的院子紧贴着敖子山,真要是起了山火,他们敖子沟可就跟着遭殃了。
赵勇站起来,仔细的打量,看烟不像是从山上着起来的,倒像是从什么地方飘过来的。
但一般的火,绝对不能有这么大的烟,难道是别的生产队着火了?
赵勇为人狠辣暴戾,却不是只有拳头没有脑子的人,他立刻让人骑着洋车子去找人打听。
半个多小时后,烟已经飘到了敖子沟生产队上空,不少社员都心慌的很,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打听消息的人很快赶了回来。
烧荒这事不是什么秘密,所以,这个社员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咋回事。
“烧荒?”
赵勇眉头微微皱着。
这个季节烧的哪门子荒,不过......
赵勇冷笑了一声。
江明浩既然这么喜欢玩火,他就陪着江明浩好好玩玩。
赵勇拉了两个平时跟他关系最为亲近的社员进屋,安排了一番。
两个社员没有半分犹豫,只要能出了之前的那口恶气,怎么着都行,更何况队长说了,这回他们要干的好,粮种还能回到他们手里。
两个社员离开敖子沟之后,悄摸摸的去了小团山子生产队。
看了一眼烧的红通通的大火,两人对了个眼神,挑了个距离烧荒的田地最近的院子,然后划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