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后觉,当这黑袍人已经走至亭下时,他们中才有人发现了这奇怪的二人组。
“你等是何人?”
一位穿着青色宽袍的矮个男子大喝一声,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黑袍人根本未理他,而是在女眷中打量着,轻声问道,“你说的齐家小姐是哪一个?”
“啊?”柳诚茫然地反问了一句,他被那矮个男子的大喝吓了一跳,正想着是不是要挨板子了,黑袍人的这问题也让他大为意外,呆呆地愣了半晌后才说道,“她好像不在这里。”
“不在?”黑袍人皱皱眉头,视线从亭后的山道向山上移去,“山腰处有数人的气息,应该在那里。”
说完,他就向亭后走去。
“大胆!”那矮个男人见自己被无视,怒意勃发,从身旁人手中抓过弓箭,一箭射在黑袍人的脚边,“你等不想活了?”
远处的兵丁正快步跑来,他们迅速将两人围了起来,手中的长刀全都出鞘,乌寒的刀刃骇的柳诚瑟瑟发抖,连连摆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一位穿着淡紫色贵服的中年人放下手中的酒杯,从棋桌旁起身,其他几位围观之人迅速跟在后边,神态恭敬,还有人给中年人披上了一件薄薄的风衣,中年人拍了拍矮个男子的肩膀,“陈兄,不必生气。”
他的目光在柳诚和黑袍人之间来回打量着,很快就只落在黑袍人身上,“阁下不是我素水城人?”
“不是。”黑袍人瞥了他一眼,“你就是素水城主?”
“白城主今日未来,我是城门尉赵雍。”
黑袍人挑了挑眉头,“你儿子在山上?”
赵雍微笑着,“阁下认识犬子?”
“不认识。”
“那为何知道他在山上?”
“听说他与齐家小姐在游山。”
“如此说来,阁下是为齐家小姐而来?”
“不是,”黑袍人瞥了一眼柳诚,“因缘巧合,决定做些有趣的事。”
赵雍轻轻抬手,指了指身后的棋桌、酒壶,“这世间事,最有趣的便是一个缘字,阁下不妨坐下来,与我等饮一杯花酒?”好
“你们还没有与我喝酒的资格。”黑袍人面色平淡。
“狂妄之徒!”场中有人当场怒了,“赵兄,何必与此人废话?擅闯禁地,按律可斩!把他拉下去便是!”
赵雍一抬手,示意其他人闭嘴,他眯了眯眼睛,问道,“阁下可是山中人?”
此言一出,其他人登时大惊。
而黑袍人也有些意外,“你事如何看出来的。”
赵雍微微躬身,“在下也曾和不少山中人有过来往,像是北边花城中的桃花剑客,西边老山中的半闲林,南边的三合殿,东边的尺方山,也曾受过修行者的恩惠,身上有一块护身的玉佩,在见到阁下时,这玉佩自动催发,让我有感,得知阁下乃是山中人。”
黑袍人食指轻弹,赵雍胸口的一枚黄色玉佩猛然飘起,他看了一眼,“做工不错。”
黑袍人此举很是无礼,但赵雍面色不改,“阁下来此地所为何事?在下乃是素水城的城门尉,在此地还是有一些能力的,说不定可以帮上阁下的忙。”
“我只是想登山罢了,顺便寻一下那齐家小姐。”
“齐家小姐与犬子正在游山,”赵雍笑笑,“敢问阁下寻齐家小姐所为何事?素水侯已领兵北上,在下便算是这齐家小姐的半个父亲,可不敢出半点差错。”
“给她一个机缘,也给这小子一个机缘。”黑袍人转过身,从兵丁中穿过,“你愿意跟来,便跟来吧。”
柳诚立即跟在黑袍人身后,他可是实在有些怕这赵雍,他在素水城里一直有个笑面虎的外号,看似平静温和,但下一刻说不准就会将人丢出去剁成肉酱,不过这赵家也算是素水城的老牌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