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冲元道长笑着说道。
“老神仙喜欢喝茶,可以到我梁州七宝峰小住一段时间,那里有十里芙蓉花开,香满溪流,山上有千亩茶园,好茶众多,老神仙肯定会喜欢那里的。”我赶紧向他发出邀请。
“哦,你那里有什么茶呀?”冲元道长果然来了兴趣。
“绿茶七宝银针,红茶有梁州红,还有白茶和乌龙茶,都是当地的茶园产的茶。哦,这两盒红茶中,有一盒就是梁州红。”我指着茶叶说道。
袁媛已经烧好了山泉水,拿着一个茶壶,开始沏茶。
“就用茶壶直接泡了,这山泉水泡茶肯定好喝。”袁媛笑着说。
清风道长拿了几个白瓷杯子,又端来一个竹篮,里面是一些山果。
“这茶不错,就是茶味淡薄了些,不是老树。”冲元道长笑着说。
“山上有些老茶树,只是产量太低,平时喝的只有这后来栽种的新茶了。”我点点头。
喝了会茶,冲元道长对清风道长说:“静极思动,我也该告辞了,去那梁州七宝峰去走走,喝点它那里的茶。”
然后他对我说:“走吧,我去取我的行李,下山去吧。”
他的行李就是一个背囊,估计就是些换洗衣服,也不让我拿,自己背了起来,健步如飞,朝山下走去。
把袁媛送回成都,我和道长就一路开回七宝峰茶叶基地,傍晚时分,才到度假酒店。
我让酒店送了一些饭菜到住的别墅,邀请冲元道长一起用餐。
冲元道长吃了一碗米饭,菜吃的不多。
“山上可以住的地方?”冲元道长问道。
“有,之前修了几间房子,供工人休息使用,里面的设施都很齐备,就是太简陋了些。老神仙还是住酒店这里吧,生活还是方便的。”
“修道之人,不讲究这些的。明天你带我上山去,我就住山上吧。”他微笑着说。
当晚,他自己就在客厅里打坐,并没有去客房休息,用他的话说,过于安逸的生活,对修行是有妨碍的。
我索性就陪他在客厅里坐着,两个人谈天说地,他讲了他修行的一些趣事,这让我大开眼界。
冲元道长是四川人,从小就体弱多病,就父母送到寺庙里寄养,后来各种运动,寺庙里待不下去,他就到处流浪,在终南山遇到一个隐居的道士,收留了他,教他道家的养生之法和修炼的法门。
在终南山的山洞里,他和他师父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除了下山买些盐巴等生活物资之外,他们都是或者自给自足的生活,自己种粮食、种菜,养鸡,养蜜蜂,采黄精、捡松子,倒也逍遥自在。
他的师父,曾经是甘陕地区的大户人家,从小锦衣玉食,在民国期间被土匪血洗了整个庄园,他自己藏在水井里躲过一劫,后来拜一个武林高手为师,学艺五年,单身一人夜袭土匪的寨子,杀光了欠债里的二十名土匪,报了血海深仇,后来到一家道观里出家,潜心学习道家法门,既有一身的功夫,又会道家的法术,可惜后来隐居在终南山,不为世人所知。
冲元道长和他师父在终南山整整修道了三十年,九十年代,他的师父羽化后,他才出山,四处云游,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他告诉我,他在终南山隐居的大山里,有黑熊,也有豹子,看到他在打坐修行,都远远的避开,不去招惹他。
甚至有次有个受伤的豹子,腿部被猎人的陷阱所伤,还跑到他住的山洞附近,哀叫不已,似乎是请他帮忙,他也不害怕,帮助豹子取下腿上的铁夹子,又用草药给它敷好伤口,这豹子伤好后,经常衔一些野兔来,似乎在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世上最危险的不是豺狼虎豹,而是人心。野兽只有遇到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