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倾栩又道“那先生可知,这些人中有谁已有婚配?”
毕老先生为难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个教书先生,平日也只关注书院里的学生,哪管这些呀。”
一旁言疏忍不住插嘴道“您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人家成没成亲您都不知道,那份子钱岂不是也没给?”
毕先生语塞,有点愤怒又有点委屈地瞪了言疏一眼。
倾栩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便换了个问题问道“好。毕先生您上次说的那个被鬼吓疯了的刘老汉,住在何处?”
“出了书院向南走,几十步就到了,”毕先生正高兴自己终于有答得上的了,忽然间反应过来,忙道,“道长您问这个做什么?”
倾栩道“自然是要去看看了。”
毕先生面露惊色,半晌才迟疑道“那你们可得小心了,那人疯得厉害,乱抓乱咬,一会儿吼一会儿哭的,连自己的亲娘都不认得了。”
言疏扬起眉毛道“是吗,那我可得去见识见识了。”
二人出了书院向南走,书院门口有几个小摊买糖人糖葫芦什么的,言疏嘴馋,跑过去买了一些。
“倾栩,”言疏一边吃糖一边含糊不清道,“你是要去治那个疯老汉么?”
倾栩见他吃得香,也嘴馋地从他手中拿了一块,边走边吃道“疯病得郎中才治得好,我如何治得了。我只是觉得,他可能与柳生有过什么瓜葛。”
“也对。”言疏赞同道,“看柳生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要想把一个成年大汉给活活吓疯确实也太难为他了。说不定是那刘老汉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做贼心虚,自己把自己吓疯了。”
倾栩“嗯”了一声,一心吃糖。
言疏见她吃得开心,眼底里不由地多了些暖意,含笑道“好吃吧?这是松子糖,以前一个松鼠师妹给我吃过,我觉得好吃,刚刚就买了一些。”
倾栩又重重地“嗯”了一声。
言疏勾唇笑起来,笑着笑着忽然想起什么,敛了笑颜,琢磨片刻,还是决定将这事儿说出来“倾栩啊,有一件事,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
倾栩正吃糖吃得开心,闻言抬眼看他“什么呀?”
言疏道“我买糖的时候听人们说过,好像上个月这里来过两个道士。这闹鬼的事,也是上个月开始的,你说,这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倾栩一怔。这一层她倒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倏然间心里某个念头一闪而过,她停下脚步,拿着松子糖的手竟有些微微发抖。
言疏见她这模样,赶忙道“怎么了?”
“言疏”倾栩有点慌乱地看向他,星子一般的眼睛里含着细碎的惊疑。她低声道,“一个月前,我正被关在千云观行火刑。而那时我的师兄和师父,正好不在观里。”
言疏的表情渐渐凝肃起来,坦白道“昨夜看柳生后背心口处的伤,应是一剑毙命,持剑者武功定然颇深。”
倾栩的脸又白了一层“我师父师兄,都是最擅长使剑的。”
言疏不忍见她这个模样,虽知此事可能相关,但还是宽慰道“只是巧合罢了,就算上个月来的是你师父师兄,那柳生也不一定是他们杀的啊。柳生一介文弱书生,你师父师兄没事杀他干嘛,对吧?”
倾栩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垂下眼眸道“但愿如此。”
相比起清爽风雅的书院,这刘老汉的家称得上是“破败”了。
矮矮的土房,砖瓦已脱落许多,门前灰尘定是许久未扫,堆积纠结肮脏不堪。两扇脱了漆的木门一高一低地微掩着,露出里面灰暗的场景。
倾栩走到那两扇木门前,抬手敲了敲,试探道“有人在么?”
无人应答。
倾栩又试,依旧无反应。
言疏在她身后提议道“要不,我们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