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羞也不羞?”
黛玉实在受不住了,俏脸上满是嫌弃的啐道。
贾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呵呵直乐。
梅姨娘也取笑道“很是不知羞!”
林如海不理这些,他道“便是如此,你手头缺银子用,也该从家里取了用才是。家里的银子放在那,没甚动用的机会,白白晾在那做甚么?不过,你也别太着急了,摊子铺得太多太大,你自己压力也会极大。”
贾蔷点点头道“是,先生,我明白了。”
随后,林如海让梅姨娘取来一副对牌,道“十万两银子以下,你自己拿去支取就是,不必问我。二十万两以上,与我打个招呼。”
贾蔷点了点头,道“十万两差不多,能支撑过国丧就行。到时候,就能有充足的现金流回流。”
林如海思量稍许,道“支取二十万罢,先前你不是盘算着,用宋家的二十万两来做马车营生么?如今让宫里拿走十五万两,必是有缺口的。既然你认定这一行当大有可为,就不必拖着。”
贾蔷有些不好意思道“先生,这里面还有尹家的份额……”
林如海闻言,眼睛微微眯了眯,道“尹家呐……多交好些,倒也没坏处。”
……
从忠林堂出来,贾蔷先送黛玉回清竹园。
二人漫步于抄手游廊上,踩着星月光辉。
黛玉细声问道“凤丫头可好些了?”
贾蔷一听,就知道紫鹃把今日事告诉黛玉了,他笑了笑,道“又气狠了回……林妹妹,你说她和贾琏,到底谁是谁非?”
黛玉没好气道“家务事,哪有个谁是谁非?岂不闻清官难断家务事?”
贾蔷听了,叹服道“还是林妹妹明白,得,我听你的。”
黛玉抿嘴一笑,却又问道“那你以为,他们谁对谁错?”
贾蔷嘿嘿笑道“林妹妹不是刚刚才教诲完,清官难断家务事,辨不出是非么?那我自然也不知道了。”
黛玉似笑非笑道“你又怎会不知?家里人连我都只叫你蔷哥儿,独凤丫头叫你蔷儿。和你往来间,也素不避讳甚么。你会不知?”
贾蔷干咳了声,道“我的确偏向她些……但今儿当着平儿的面我也说了她,过往有些手段太过。贾琏不是东西,她也不算真好人。”
“呸!我才不信!”
黛玉抿嘴笑道“她都气昏过去了,你还这样说她?”
贾蔷正经道“林妹妹是知道我的,从来不会哄人,更不会哄女孩子,所以,向来都是实话实说。”
黛玉闻言,忍不住拿起绣帕抽打了他一下,道“满口胡言,我信你?”
顽笑间,二人回到了清竹园。
黛玉却是取出来一个香囊,香囊上绣着凤鸢花,她递给了贾蔷。
贾蔷接过后,高兴道“我虽不爱这个,可林妹妹送的,我必天天戴在身上。”
黛玉气笑道“哪个是给你的?这是给尹家姑娘的。”
贾蔷闻言一怔,道“不必了吧……”
黛玉没好气道“女孩子间的事,你懂甚么?我过生儿的时候,人家也送来了一礼。”
贾蔷闻言大惊,道“我怎么不知道?”
见他这幅模样,别说黛玉,连紫鹃和雪雁都笑了起来。
黛玉不搭理他这个,赶人道“快去罢!还要先去取了礼呢,别耽搁了。”
贾蔷闻言,看了黛玉稍许后,忽然伸开双臂,将她抱入怀中,轻声道了句“林妹妹,有你,真好。”
说罢,又在她秀发上亲了亲,而后在黛玉、紫鹃和雪雁三人面红耳赤中,转身离去。
……
翌日清晨,寅初,贾蔷就从府上出发,先去了兵马司衙门。
东城兵马司衙门,一天十二时辰都是人来人往。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