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头疼欲裂,心里把贾蔷骂了个半死。
贾母实在耐不得这些,只一迭声的叫道“速速喊那个孽障回来!我倒想听听他怎么说!”
谁惹的祸事,谁来擦屁股!
本来西府想寻贾蔷不易,不过贾蔷已经料到了此事,所以自顺天府回来,便自己过来了。
只是,他先去了荣禧堂。
满堂客。
齐国公府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府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缮国公府袭三品威烈将军石光珠,还有保龄侯史鼐,忠靖侯史鼎,定城侯府世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襄阳侯府世袭二等男戚建辉,锦乡伯公子韩奇等。
统共一二十人,连椅子都不够坐。
正当满堂人或吵或骂或委屈抱怨时,见贾蔷穿一件厚锦镶银鼠皮披风,里面是飞鱼蟒服,面色清冷的进来,一时间都熄了声。
不是怕,主要是这位年轻人实在摸不透路数,懂王似的,不仅打敌人,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打。
贾赦今日身体抱恙,头疼的厉害,没有出面。
贾政应酬这一局,简直头昏脑涨,左边没安抚下去,右边又闹起来。
右边刚安抚下去,左边又叫了起来。
正当他实在束手无策时,看到贾蔷进来,登时喜出望外。
只是让他不解的是,方才他费尽唇舌也安抚不下来的局面,怎么贾蔷一言不发,这些人就都闭嘴了呢?
虽不解,贾政还是忙道“蔷哥儿来了,快快,快同这些世交叔伯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没听个明白,你自己且说罢。”
贾蔷目光扫了圈,抱手也见了圈的礼,最后皱眉道“我不过奉旨巡查立威营谋逆之事,看看能不能再挖出几个秘藏违禁军械的江湖帮派来,结果路上就遇到了喊冤的人,对了,景田侯府的裘良便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事情多是他所为之。待顺天府尹韩琮来后,又有人跳出来告修国公府。连我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说?”
这说辞,众人信个屁啊!
齐国公府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沉声道“宁侯,这等敷衍之词就莫说了。天下哪有这么多巧合?不过是前日你去平原侯府、修国公府追缴亏空,老蒋和老侯看你年轻怠慢了你,此事便是他们不对,可何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贾蔷看着陈瑞文淡淡道“怠慢本侯,不当紧。都是世交之族,算起来也都是长辈,不愿见我又值当甚么?可是按照你的意思,我为了报仇,才安排下此事……陈将军,你有没有打听过,蒋家犯下的罪,是多久前的事?难道那些事,都是本侯栽赃陷害的?”
陈瑞文皱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纵然有罪,也不必闹到这样大吧?”
贾蔷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你们在想甚么,你们以为,我是因为追缴亏空不成,才刻意报复平原侯府和修国公府,是不是?本侯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不是!
纵然前夜他们当场拿出银子来,还清了亏空,今日遇到这样的事,也不会有第二种结局。”
“好一个青天大老爷啊!”
治国公府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阴阳怪气道。
贾蔷丹凤眼微眯,看向他,道“今天你们前来,若只是为了说这样的话,那就请恕贾家不招待晚饭了。”
“好!今日我倒见识了贾家的真章了!政公,你怎么说?荣府是你当家,不是别个轻狂小儿!”
马尚在治国公府也是一言九鼎的大老爷,何曾受过小辈这样的气?
贾政头疼欲裂,看了看马尚,又看向贾蔷,为难道“蔷哥儿,你看……”
贾蔷摆手道“开国功臣诸家里,有镇国公府牛家、理国公府柳家这样的明白人,当然,我相信这样的明白人家肯定不止他们两家,也有如平原侯府和修国公府那样的糊涂人家。俗话说的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