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吴嬷嬷自外进来,见礼道“姨娘在里面打发人传话出来,说请哥儿进去坐坐,齐家太夫人想见见哥儿。”
贾蔷闻言,起身摇头道“劳嬷嬷回去告诉姨娘,代我感谢太夫人的好意,过几日我这晚辈亲自登门拜见她老人家。只是听闻今日家里还有女眷,我一外男实不好相见,还请恕罪。”
一旁齐筠哈哈笑道“良臣,你可莫自作多情。我三妹妹今岁虽才十二岁,你进去后,她自会避讳。”
贾蔷觑视此獠,问道“那你怎么办?”
齐筠没所谓道“在这等着呗,左右没多久……对了,上回你为其出头的那个薛家公子呢?不如让他来陪陪我?”
贾蔷连连摇头道“他家来人了,叔叔婶婶都得了恶疾,需要侍奉跟前。”
开什么顽笑?
薛蟠脑袋虽大,脑容量却不大,哪里玩的过齐家这些狐狸。
说罢,也不给齐筠继续点人的机会,与吴嬷嬷往后院去了。
……
齐筠倒没说错,内宅客厅内只有梅姨娘和齐家新上位的太夫人在。
不过齐筠有一事没告诉贾蔷,那就是齐家新上位的太夫人,似乎还没梅姨娘大。
而且,其颜色也不亚于梅姨娘,俱为江南绝色。
更让贾蔷无语的是,二人似乎还是老相识……
他进来时,看着主座上杏兰芬芳,似两朵江南烟雨中的娇花在用糯软的吴语闲聊幼时时光,一时间他只觉得天雷滚滚。
什么叫做一树梨花压海棠?
什么叫做老牛吃嫩草?
什么叫做臭不要脸?
齐家老太爷齐太忠是也!!
“这少年郎,就是我家老爷赞不绝口的当世俊杰?果然生的好俊俏!连筠儿都比下去了。”
齐太忠新扶正的太夫人曲氏掩口轻笑道,又招呼了身边侍立的丫头送上了见面礼。
贾蔷无奈行礼谢过,曲氏见其不自在,便谈及正事道“今日冒昧前来,一来我与你姨娘来叙叙旧,当年我不过十岁,随父亲去梅园拜会涪翁先生,就与你姨娘结识了,如今算起来,倒有十几年的交情。二来,我家老爷说,往后你到齐园见他的功夫估计不多了,因此托我来求你一件事……”
贾蔷抽了抽嘴角,道“老太爷言重了,有事吩咐即可,谈不到一个‘求’字。只要力所能及之事,晚辈自然不会偷懒。若是力有不逮,想来老太爷也不会难为我。”
曲氏抿嘴一笑,看了梅姨娘一眼后,对贾蔷道“不会难为你,是这样,来年又到了宫中大选之年。当年我们老爷随驾有功,所以有恩旨准许我们家每一代都可送一女入宫参加大选之年。往年我们家没有适龄的姑娘,今年老爷最疼爱的孙女到年岁了,所以想着明年送进宫待选。齐家在京里虽有宅子,可除却一些仆婢,并无正经主子。筠儿虽也会去,只是他到底没出过远门,没单独支立过门户。所以我们老爷想托你这位小友一托,请你照应一二。”
贾蔷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
宫廷选秀分大小年,大选之年,选的是天子皇妃、诸王与诸皇子的正妃、侧妃。
千万不要以为选秀只是看相貌家世就能入选,而是要经过一重又一重严格的训练和考试。
而这个过程,在贾蔷看来更像是洗脑。
通过不断的洗脑,在选秀秀女们的心里,确定天子至高无上的地位,让她们全身心的侍奉天子,没有自我的存在。
也因此,即便是选秀成功,可这些女子的余生,除了侍奉天子等待翻牌,为天子生儿育女外,最大的人生志向,就是成为最会侍奉天子,因此在天子身边最得宠的女人。
为了这个目标,这些女人之间就会爆发出种种超出想象的阴私斗争,诡异、血腥、残酷。
贾蔷想不明白,齐太忠为何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