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之处。
见识一番后,回京城后吹牛皮都有谈资。
却没想到,贾蔷的神情居然始终无动于衷。
就听贾蔷呵呵笑道“这位……德昂兄?呵呵,德昂兄怕是不知,在下乃武勋出身,若非如此,梅园里也打不开一片局面以自保。先前之所以答应徐臻这小子的东道,也是因为看他吊儿郎当混不吝的德性,倒和我有几分相像。若是知道德昂兄这样的读书种子请东道,我多半就不来了。却不是拿乔端身份,只实在是谈不到一起去。譬如你很想让我写诗作词,谈慕风雅,可我倒想先和你比划比划拳脚功夫,再赛赛跑马射箭。毕竟,古之君子也要习六艺的。”
“这……”
听闻此言,齐筠登时说不出话来了。
想他堂堂齐家长房长孙,铁打的扬州府流水的八大盐商,可八大盐商更换了几茬了,唯有齐家数十年来始终不动如山。
太上皇六次南巡,齐家都参与其中,出银子出园子,齐家得到的御笔都不止一副。
这样的身家背景,让齐筠打小生长在极为奢华斯文的环境中。
何曾有人敢同他提议,动动拳脚?
可贾蔷就是说了,还让人并不觉得突兀挑衅,毕竟他的形象便是如此……
只是这么突然之下,齐筠一时竟反应不过来该如何应对了。
然而贾蔷根本没给他多余思量的功夫,又呵呵一笑道“顽笑之言,德昂兄莫当真。我等武勋将门子弟,便是这般直爽,非有不尊敬之心。我看不如这般好了,今晚我就和徐臻他们一起吃酒说笑,德昂兄你们四个读书人,在一起吟诗作对。都是年轻人,不必太拘于礼数,自在些最好。若不然,趁早还是散了。强过一晚上大家都忸怩不受用。”
确实爽快,可到底粗鄙了些,齐筠等人心里无语,倒是徐臻眼中闪过一抹异彩,看向贾蔷的目光也不再那样漫不经心吊儿郎当了。
能这样坦荡的利用“劣势”,反而光明正大的占据上风,主导场面,还不将人得罪死了……
这手段高明啊!
齐筠一伙人绝不算庸类,可突然面对一个不讲规矩的,偏地位又让人忌惮,就如同面对一个带刺的刺猬,实无处着手了。
齐筠无奈道“原想与贾兄弟效仿古人,共享瘦西湖上千年雅事。不想……对了,还未请教贾兄弟表字?”
贾蔷笑了笑,见诸人眼神都有些放光的聚焦在他身上,心里明白,这些人多半是听说了都中之事,但未必相信,此刻正好求证。
对于太上皇亲赐表字一事,既然他要承担此中风险,乃至凶险,就不可能再故意撇清能带给他的一些好处,否则,岂不是成了沙雕?
因而,他淡淡笑道“在下,表字良臣。”
此言一出,堂上难掩哗然之势。
齐筠四个年长些的年轻俊杰们,眼中的嫉妒已经是遮掩不住了。
传言居然是真的,贾蔷果真得了太上皇钦赐表字!!
这么一个连诗词文墨都不通的半大少年,竟有这等造化……
真是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
好酸!!
不过就在这时,楼船甲板上居然走来了两个“女官”!
这两个“女官”,身上穿着仿大燕官员的袍服,连补子都一如官员袍服上的飞禽补子。
只是颜色不同罢了,两个“女官”身上穿着的,是粉色官服,身前补子居然为五品官的白鹤补。
二人相貌标致,面上的微笑得体,见众客居然不是做福见礼,而是如同男子般抱拳道“诸位老爷、相公,贡院已经布置妥当,试卷也已经分发下去,主考官正位,还请诸位老爷、相公入院考试。”
齐筠等人正思量怎么回话,却见贾蔷上前两步,双手环抱于胸前,打量起两个“女官”来,啧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