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办,不必顾忌我,否则只能任人宰割。”
贾芸想劝贾蔷别去,却知道此时不能弱了他的气势,便重重点了点头。
看着贾蔷清瘦孤逸的身影进了被数十大汉重重包围的金沙帮内,贾芸心酸之余,红着眼睛喃喃自语道“蔷哥儿,这就是你说的,‘既入江湖内,便是薄命人’么?原始的本钱积累,果真都要带血腥气。”
今日若不是贾蔷一上来就摆出了光脚不怕穿鞋的气势,敢以死相拼,逼住了金沙帮,事情哪有这般简单?
便是方才,言语交谈中,又蕴着多少刀光剑影?
念及此,贾芸压低声音对铁牛、铁头和柱子道“蔷哥儿是个有主意有办法的,咱们就听他的。一会儿果真他被人扣住了当人质,咱们可千万别慌,就按他刚才说的办,和他们拼了。铁牛大哥,你一定要知道,如果蔷哥儿被害了,舅舅、舅母还有姐姐和小石头,往后就都没好日子过,他们会死,真的会死!”最后之言,已是低吼而出。
铁牛壮硕的身躯不断颤栗着,一直胆怯的眼睛也渐渐变得猩红起来,缓缓抬起了眼帘,看向了金沙帮的大门方向。
见他这副狰狞模样,一直将大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金沙帮帮众们,无不唬的大吸一口凉气!
这牲口一会儿要果真发飙了,谁顶得住?!
……
金沙帮,聚义堂。
“贾兄弟请坐,还未介绍,在下李进,是金沙帮的少帮主。钱副帮主你已经认识了,这两位则是我帮中长老,张长老和洪长老。”
年轻男子相貌颇为出众,若非如此,怕也难入贾宝玉之眼。
他请贾蔷落座,让人斟茶后一一介绍道。
少帮主李进说罢,对钱富道“钱叔,我和贾公子都是年轻人,就由我来招待他罢。”
钱富冷哼一声,道“随你好了。”
他心里憋屈,其实动烤肉摊子的主意,并非来自他,他在金沙帮是旧派人物的代表,认为帮派就该以收太平银子为主,顺便在保保镖局,给人护护路上的平安,这样赚银子才是正道。
若是银子不够,就多打点地盘下来。
至于做买卖,那是帮派该做的事吗?
可是既然贾蔷一伙都打上门了,他也不得不替某个异想天开的小王八蛋兜着。
谁想今日一世英名都差点兜到里面去,怎有不恼火之怨?
李进被这般对待也不见恼,和一旁的两位长老看了看后,同贾蔷微笑道“贾兄弟,实不相瞒,今日之事,原是我的主意。帮内几百兄弟,算上家人超过两千,我们金沙帮缺银子,需要开源。平常的生意买卖我们做不来,也不敢随意插手别人的行当。你这烤肉摊子,却让我眼前一亮,这才动了心思。只是我没想到,小小一个摊位背后,会有贾兄弟你这样的人物在。”
贾蔷并未因此而感动,他好奇道“恕我愚昧,据传闻,江湖帮派谋生,难道不是以青楼赌馆为进项?”其实还有绑票勒索,他没好意思说。
李进笑了笑,道“青楼赌馆?别的帮派或许参与其中,但可以肯定,他们都不会是真正的东主。做这等营生,要没有足够硬的根脚,连一日都站不住。其他帮派便是参与其中,也不过是充当做脏活的黑打手,上不得台面。倒是可以做一些半掩门的暗娼,或者地下赌坊。可我金沙帮乃开国忠义之后,祖辈有训,绝不可做这等下作之事。”
贾蔷闻言,没有看李进,而是观察起钱富和另外两位老人的神情,见三人都深以为然的模样,绝不似作假,这等事也无法作伪,也就信了他。
只是……
“今日事又怎么个说法?”
李进苦笑道“实不相瞒,若换个软和些的,我们就直接强要了他的方子,但也会将香竹街那片儿油水地划给他。我金沙帮虽是江湖人,却也讲些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