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咱们就离了大燕。
朕劳心劳力的小半生,为了苍生社稷,为了黎庶国运,当算得上一位好天子,一位,合格的华夏子孙。朕对得起天地良心,也对得起自身血脉了。所以后半生想偷个懒,和你一道携手走过南水北山,东麓西岭,去细细的品味四季春秋,和沧山泱水……”
“别说了!今儿身子不适,皇上来日,再说!!”
“林妹妹,真是愈发知情趣了……”
“呸!”
……
翌日清晨。
春藕斋。
将要入夏,晨起时湖面吹拂的早风已少了许多寒气。
贾蔷赤着上身站立于窗前,很是受用这股清新。
“皇上,虽这屋外凉风甚美,也要仔细着凉呀。”
一个形容温柔眸光可亲,身子丰润的妇人自榻上而下,寻起贾蔷的中衣,上前服侍他穿上。
贾蔷随意披上后,目光却往下面瞟了眼。
时刻关注着他的美妇自然不会错过,且夫妻多年,早已明悟这是何意。
俏脸上登时飞红,羞嗔道:“皇上,保重龙体呢!昨晚才……”
贾蔷扬眉坏笑道:“朕的龙体如何?你们昨晚不清楚,嗯?二姑姑!”
迎春闻言,连站都快要站不稳了,丰润的胸前颤了颤,这晴天白日的,何苦说这些……虎狼之言?
不过,迎春和平儿、香菱等一般,最不会逆贾蔷意了,终究跪了下去,埋首于前……
半个时辰后,贾蔷一身穿戴齐整,看着不自然揉着腮的迎春和惜春,笑道:“先生寻朕,必有要事。若回来的早,中午与你们一同用膳。”
惜春娇小些,看着贾蔷抿嘴笑道:“皇上自去忙正经事要紧,我们姊妹约好了,中午进皇城去见见大姐姐。”
贾蔷闻言眼睛一亮,不过见迎春、惜春都嗔目瞪来时,呵呵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朕先去了……”
说罢,转身离去。
等他走后,姊妹二人对视一眼,俏脸都有些泛红,不过也已平常……
“就知道,他不忘将大姐和我们姊妹摆在一起!”
惜春气鼓鼓道。
“哎呀!”
迎春吃不住,啐道:“浑说甚么?大姐……大姐怎会依他?”
惜春撇嘴道:“他便从不用强,又有几个能抵得住他这个人?大姐那般知礼的,和他聊了几回天,就被得手了。如今不过碍于颜面,不肯住进西苑罢。”
迎春着实温婉贤德,竟替贾蔷开解道:“好了,便是所有加起来,也不过二十来人,还大都为至亲或幼时旧友主仆。以圣上的功业和年岁,便是后宫破百人千人,又有何难?天下也不会有人说甚么。可这么些年来,一直是咱们这些。如此德行,已算圣君了!”
……
“甚么?怎么可能?!”
德行圣君贾蔷看着林如海,一脑门子问号,不敢置信道:“先生,朕何来的私生子?还从海外而来?!”
林如海也是有些无语,看着贾蔷道:“那个孩子老臣见了,除了金发碧眼外,模样与陛下几乎一模一样,比诸皇子都像。且他所道生于西历之日,正是元武五年,距离陛下南巡马六甲,一战覆尽西夷二十万大军,相差一年。那孩子说,他的母亲原是若昂五世的王后,因生下了他……对了,他说他小时候头发还不是金发,完全是一个东方人的模样,王后就被若昂五世囚禁了起来,他则是放养长大。
后来他虽然也变成了金发碧眼,但模样却仍然和葡里亚王室大为不同,处境并未好转,王后也一直被囚禁着。
去年十二岁时,偷渡了塔霍河,游到了圈禁王后的城堡,终于得见了母亲,才得闻他真正的身世。他便成了一个流浪儿,偷上了一条前往东方的商船,一直到宋藩开普敦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