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的江山,我们没有资格丢失一寸,即便丢失一时,待强盛时,也一定要夺回!”
“你们许是已经开始猜测本王的用意,你们没猜错,那片辽阔的土地,本王一定是要拿回来的!”
“当然,不是现在。”
见众人纷纷松了口气,贾蔷笑道“你们畏惧,怕去苦寒之地与罗刹鬼子打仗,是人之常情……”见有人想解释,贾蔷摆了摆手,道“不必解释,本王说了,惧怕是人之常情。趋利避害,也是人之本性,何罪之有?但是,本王还可以与你们透露,将来接他们班执掌五军都督府兵权者,必出自此地!”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薛先、陈时等眼皮都跳了跳,接班……
贾蔷似乎怀有恶趣味,等几位都督心惊了片刻后,方笑道“五年、八年内,肯定是难。就以十年为期,十年内,谁能收复失地,扎根于彼处,谁就能回朝,接一任五军都督……”
说罢又问薛先道“永城侯,十年后你多大年岁了?”
薛先怔了怔,随后道“臣今年四十七,十年后,五十七……临近花甲之年,倒也的确老了。”
贾蔷哈哈笑道“连六十都不到,老甚么老?不过制度就是制度,无论军机处还是五军都督府,阁臣和都督都不好连任两届。等到点后,你们若想歇息,西山的园子刚好修缮好了,你们搬进去住,和本王做个邻居。有难解之事,也好寻你们请教。若不想歇息,去各自的封国也成。不过以你们之大才,去封国估计没甚意趣,因为没仗可打。不如就去藩国,秦藩、汉藩其实是最安逸的了。等将来出了马六甲,或者在天竺,或者在东瀛……有的是你们施展大才的地方。”
薛先、陈时等闻言,缓缓笑了起来。
最沉稳的薛先笑道“让皇爷如此一说,臣竟开始向往起致仕后的日子了。”
贾蔷笑道“通常大臣,尤其是如卿等操持天下权柄的臣子致仕后,往往老的极快。手中权力拿起来容易,放下后心里难免空缺了好大一块,岂能不衰老的快?所以,到时你们多半是要出去,继续开疆拓土的。”
景川侯张温大笑道“皇爷知臣等!将士马革裹尸还,乃最高之荣耀也!”
余者也纷纷大笑,这些大佬们所谈之事,让二百余将军们艳羡无比。
贾蔷转过头来,看向他们道“你们莫要羡慕,你们大可问问永城候他们,在九边打熬了多少年。而且他们面临的,并不只是草原鞑子的袭扰,还有朝廷上的明枪暗箭。隆安、宣德爷俩儿,包括圣祖景初帝,对于臣子都是防备大于信任。有时候内部的刀,比敌人的刀更狠,更毒!
而你们比他们幸运的多,除非果真作死,否则朝廷不会对你们有任何掣肘。
边塞虽然比九边更加苦寒,但熬上十年,建下功业,磨砺出来,便是国之柱臣。另还有一桩赏赐……
天家将会设立一座幼学,年满三岁的皇子,自太子起,都会入幼学。或顽耍,或读书。幼学的名额,诸军机有,诸都督有,立有大功的人,也会有。家中子侄,可入幼学与太子、诸皇子一并读书。
本王是誓与功臣们共富贵的,且不止一世。但首先,你们要如诸都督一般,先成为功臣!”
……
五军都督府,东阁。
陈时来回踱步,口中啧啧不停,走的眼看黄昏日落,方同素来沉默的薛先道“老薛,如今咱愈发相信,这世上有天生圣人这回事了。这一番谈话,又一道共进了晚饭,那些将军们……一个个也都是有城府的人精,却还是被感动的恨不能把腹剖开,把心献给皇爷。莫说他们,连我都感动的了不得。
谁也不是傻子,是不是真想与咱们共富贵,到底能不能容人,谁都看得出来。遇到这样的皇上,哪个不愿卖命?”
薛先看着陈时,和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