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那就是有自知之明,且无贪心。王权富贵,功名利禄,臣从不甚看重。臣一生之抱负,也是出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只因娘娘厚爱,皇上亦不以异姓视之,臣才会不惧刀山火海,肝脑涂地以报天恩。待皇权稳固,天下无事,大燕迎来宣德盛世时,臣自会告退,出海寻臣之所愿。”
尹后摆手微笑道:“这些本宫都知道了,如今太皇太后也听之,且看你日后如何做罢。昨儿晚上你回京,宫里可都无恙?”
贾蔷颔首,随后却奇道:“皇上已经派人来请安了啊,难道娘娘不知……”
尹后闻言瞪他一眼,道:“本宫一试就试出来了,果然,昨晚你们又搅和在一起浑闹了,不然又怎会连这个也知道?”
说罢同田太后“告状”道:“打太上皇时,这两个混帐就整日里一起胡闹。太上皇在养心殿前的皇庭上,让他两个挨过多少回廷杖了?还叫他们清扫皇庭。如今太上皇在病中,两人一个成了天子,一个也成了郡王。结果贪顽的毛病还是改不了。
这位护驾到行宫了,入夜还折返回去。前儿两人在皇城里追逐打闹,嬉戏顽闹,才被武英殿的大学士狠狠教训了顿。我瞧着,又快挨拾掇了!
这也是过个二三年,叫他早早离京的缘由!富贵子弟,难免纨绔习性,两个都是!”
田太后闻言笑道:“早就知道他们两个好了,只是未想到会好到这个地步,可莫要耽搁了正经事才好……既然出了宫,在行宫这边,就不必来回跑了。”
只是虽是笑言,眼睛里却难掩冰冷。
毕竟,当初就是贾蔷和李暄一道去了田国舅府,将田国舅夫人的舌头给铰了。
田国舅夫人活活疼死不说,田国舅,也就是田太后唯一的弟弟,随后没多久也惊惧而亡。
贾蔷静静的看着天家这对婆媳你来我往的过招,显然田太后远不是对手。
他不知道离开的这大半天到底发生了甚么,但想来颇为有趣……
贾蔷微笑道:“谨遵太皇太后、皇太后懿旨,今晚臣不回宫了。就在行宫这边守着……”
尹后同田太后笑道:“到底还是太皇太后的话管用。”又问贾蔷道:“昨儿听你念叨着,今晚要寻一难得的民间美味来孝敬太皇太后,怎一天也没见着?”
贾蔷笑眯眯道:“今晚臣斗胆,请娘娘吃鸡!”
尹后:“……”
……
“贾蔷,你好大的胆。天家膳食自有定数,你居然弄来一堆泥裹着鸡,请太皇太后吃叫花鸡?这叫花鸡莫非就是叫花子吃的?”
看到贾蔷带人抬进来一堆“泥包”,并点名甚么物什后,尹后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后,薄怒斥责道。
贾蔷含笑道:“娘娘先别急,别看这叫花鸡卖相不好,可来路却不小。这土,不是一般的土,专挑承德半月湖的黄土,又用热河泉水和湖内的荷叶作原料。
制作时,将宰后的生鸡,由腋下取出五脏,洗净,不褪毛,用荷叶包好,再用黄土泥糊好,放在火上烧熟。
眼下热河那边早没了荷叶,是专门使人在那边搭了一小间温室,逆时令栽培出来的,就为了孝敬娘娘。”
说着,他拿起一只摔开后,可见鸡毛随之脱落。
香气登时四起!
而后贾蔷让人送上砧板、刀、叉等,割成小块,用让人将酱料送上。
忙活一阵后,见田太后依旧抗拒,就送到尹后跟前,笑道:“娘娘,蘸着蘸酱吃,味道鲜嫩爽口,渗着荷叶幽香,别具风味,您试试?”
尹后闻言,又问了田太后一句,被婉拒后,她尝试了口后,眼睛一亮,笑道:“怪道小五愿意和你一道浑闹,吃喝玩乐的事,你却是样样精通。”
贾蔷哈哈笑道:“正事也没耽搁……娘娘,有机会您和皇上去海边巡幸时,可以尝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