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爽利活泼,是个好的。你四叔如今是西山锐健营的大将军,位份也够。”
姜林闻言“……”
姜铎见姜林傻在那里,咂摸了下下巴,道“岁月不饶人呐!要是老夫能年轻上十岁……哪怕五岁也好,岂有贾家子、董辅他们张扬的机会?可惜,老夫如今一天里只有三个时辰是清醒的,往后怕也会越来越少,最后便是长睡不醒。偏你们一个个都野牛肏的没甚么能为……唉,没多少时间布局拾掇他们了。既然这样,老子就得与你们谋后路。虽然一个个都不像老子的种,可也不能丢不管,让人抄家灭族呐。”
姜林闻言唬的张大嘴巴,结巴道“老祖宗看着……还很好啊……”
姜林言不由衷的说着,被姜铎瞪了眼后,才放弃说废话,又道“老祖宗先前不是说,要等林如海、贾蔷上到高位,再摔死他们……”
姜铎骂道“狗攮的,你瞎了眼?没看到人家林如海连负荆请罪都不理会,摆明了对元辅大位没兴趣?人家这样知进退,还让老子怎么把他往高里捧?做事情当然要有目的,可要学会因地制宜,要明白变通,聪明人都要明白这两点。就埋头死冲莽干,怎么死都不知道!形势变了,对策也要变。老子死后,姜家想要不被人清算,就得提前傍上一个大粗腿。”
见姜林脸色和吃了屎一样,姜铎嘿嘿笑道“屎难吃,头难低。小林子,姜家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你肯不肯低头。不肯低头,那也没甚么。老子把能干的都干了,姜家果真熬不过去,老子也认了。”
姜林闻言,脸都木了,过了好半晌,方道“老祖宗放心,贾家那位,就算当面啐我脸上,我也认了。只是,他一正妻一兼祧妻都有了,姜家女总不能嫁他为妾罢?四叔也不会答应啊。”
姜铎骂道“甚么放屁话!不是许给那忘八,是给那位皇贵妃亲弟!此事务必要成,等老子死后,你和贾蔷合起来,倒也勉强能撑得住那董辅。皇上为甚么留着他,纵着他?就因为知道他在军中其实屁也不是,林如海退后,朝廷里也无援手,只能依靠皇恩。你和他加起来,再拉上开国一脉的废物,正好平衡他那一派。小林子,董家、陈家那几家,不要小觑了。若是有朝一日灭姜家满门者,不会是贾家,一定是这几家!
他娘的,老子也是大意了,如今才知道,这几个当年居然和英国公、成国公他们有一腿!他奶奶的!”
姜林闻言,还想说甚么,可却看到姜铎竟缓缓昏睡了过去。
看着干瘦佝偻成这般模样的祖父,还为了姜家生死存亡而费心,姜林心中实在不是滋味,又怎再忍心告诉祖父,贾家那位衔玉而诞的公子,就是个废物点心,白赔进去一个国公府的千金小姐,等于是喂猪啊……
……
翌日清晨。
运河之上。
一早自扬州码头出发,天还没亮。
上了船后,大家多去补觉。
只是睡了没多久,就听到一道“惨嚎”声响起。
贾蔷在角楼耳房处都隐隐听到,一个激灵翻身而起,三两步上了二楼。
此时各房姑娘们都听闻“惨叫”声,惊的起身出来。
因客船经过改造,二楼铺设了暖气,所以屋内温暖如春,甚至还有些热。
所以睡觉时,大家衣着都比较单薄。
当然,再单薄也都算齐整。
除了喜好光着些睡的湘云,身上只穿着个兜兜。
好在看到贾蔷后,又“嗖”的一下退了回去。
其她人身上多是中衣,不过也难掩玲珑……
贾蔷飞快扫过一眼,心里惊叹,然后继续前行,随后就见一房门打开,香菱和小吉祥出来。
香菱看着贾蔷,声音有些悲痛道“爷,出事了。”
贾蔷唬了一跳,道“出甚么事了?”
黛玉、凤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