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不靠谱,都遭几回打了,还记吃不记打。这事还没完,本王三嫂到父皇那告了一状,父皇龙颜震怒!”
“啊?!”
薛姨妈魂儿差点给吓飞,哪里还站的住,瘫软坐倒在地上,就开始惊惧落泪。
里间宝钗听闻此言,也是面色霜白,满眼担忧。
贾母镇定些,缓缓道“此事,是薛蟠的不是,口无遮拦了些……但他心里,仍是忠孝之子,从无对天家的不敬……”
李暄摇头道“说这些都没用,孤王看在贾蔷的面上,苦求了半天,父皇又念及林相和贾蔷的体面,总算免了薛蟠死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等薛蟠养好后,再打一遭,还要当着贾蔷的面打……孤王这次来,就是警告你们一声。贾蔷回来后,你们不要搬弄是非,让薛蟠老老实实的再挨一回,总能保得性命。若是你们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着贾蔷出头,到时候闹将起来,吃亏的是贾蔷,死的那个,一定是薛蟠。这个道理愚妇不明白,太夫人一定是明白的。”
见贾母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后,正经了半晌的李暄自己都不大习惯了。
忽地眉眼见跳脱起来,问道“本王听说薛家有女,国色天香……这个,主要是听贾蔷说的。我与他也算是通家之好了,他来王府,都和王妃一道坐着吃饭。倒是他后宅里的人,总是藏着掖着。今儿本王来一遭,总不能白来罢?让本王瞧瞧如何?”
薛姨妈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贾母哭笑不得,道“王爷,此事如何使得?便是通家之好,眼下也还不是时候……”
说着她又忽地反应过来,宝钗甚么时候成了贾蔷内宅中人了?
好在李暄还没太不靠谱,听到贾母婉拒后,挠了挠头,就告辞离去了。
李暄走后,宝钗才面红耳赤的出来,搀扶起薛姨妈来。
贾母看着她的神情,目光意味深长……
……
石碑胡同,赵国公府。
敬义堂上。
赵国公姜铎看着从火器营回来的长孙姜泰,见其神色并不像得志之人,便问道“你在火器营里待的如何?可有人对你不敬,阴奉阳违?”
姜泰忙道“这倒没有,军中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姜家人。只是孙儿在火器营中发现,火器威力远不如贾蔷口中所说那样厉害。准头极差,即便是年的老兵,射个死靶还算勉强,却连只鸟都难打下来。而且火器消耗颇大,射出去的不像是弹丸,更像是银子。火器受天气影响太大,雨雪天,阴湿天刮风天都受干扰。且对辎重要求颇严,没像样的辎重,火器还不如烧火棍好使。”
姜铎闻言道“原先老式火器是这样,不过贾家那小忘八既然说了,西洋新火器不惧雨雪刮风,也不用火折子点捻子,威力还大,那就等新火器到了后,看看再说。你才去新军营几天功夫?要耐得住。”
姜泰应下后,姜铎忽然问道“你那短命老婆死了几年了?”
姜泰抽了抽嘴角,道“只半年。”
姜铎“哦”了声,道“那也该找了,你老子娘都在,你当个鳏夫成甚么模样?你且等着,老夫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去罢!”
姜泰自知,生在这样的人家里,婚事自然没可能自专,只能闷头出去。
姜泰走后,其父姜保迟疑的看向姜铎,道“父亲,泰儿的亲事,可是先前说的永定侯府的那个?”
姜铎哼了声,瘪了瘪嘴,摇头道“不寻他家姑娘了,姜泰是庶出子,不大合适。”
这话自然是托词,姜泰虽是庶出,可如今手里掌着大燕三大火器营之一,这般年纪就做到了三品实权将军,莫说一个侯府千金,便是金枝玉叶也够配了。
姜保有心拉拢永定侯府,听闻姜铎之言,皱眉道“父亲,难道还有别的好人家……”
姜铎“呸”的往地上啐了口,骂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