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甚么时候盯上他们……
董川笑的都有些勉强,道“外面传言,宁侯入天牢,第一天就杀了三个,重伤三个,废了两个……果真?”
贾蔷冷笑一声道“祝苍老狗是罗荣的马前卒,想替他主子出口气,就安排本侯入一群鬣狗之中。他没想到,鬣狗终究只是鬣狗,又岂能害我?你们这是从西斜街会馆那边才回来?”
董川也未想到,贾蔷话锋一转就到他们身上了,听闻此言,他还有些不大好意思,道“闲来无事,最近是去的勤了些……”
贾蔷笑道“不必觉得吃喝多了不好意思,既然规矩是谁赢了擂,谁就能吃肉喝酒,谁输了只能收拾场地,那本侯一定赔得起。不过,你们且小心些,过几天,我也要去上擂了。”
董川还未说话,东川侯世子陈然就高兴了,笑道“好啊!张德英、孙朝阳他们等你等很久了!当初宁侯你一穿五,这两个猖狂的只说是被打败的人太废物,就等着会会你呢!”
贾蔷眉尖一挑,弯起嘴角道“张德英、孙朝阳?怎么没听过?该不是甚么无名小卒罢?”
一群衙内轰然大笑起来,惹得闹事上人人侧目,只是看着这边鲜衣怒马,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招惹不起,所以也只敢远远的啐一口。
董川笑道“张德英是睢阳伯张汉清之子,张汉清原是大同镇副总兵,进京后入了赵国公的眼,任兵部右侍郎。孙朝阳是吴阳侯孙万千世子,孙万千任榆林镇总兵,亦是入了赵老国公的眼,如今成了兵部左侍郎。如今这二子快成了姜林身边的哼哈二将,不过手上也的确有些本事,前两天把宁侯你手下那些人打的有些狠。若不是二王使狠以命相搏,夺回了些颜面,开国一脉这回就惨狠了。不过,宁侯若是去了,想来能给他们一些惊喜。”
贾蔷呵呵了声,看着董川等人道“你们也是元平功臣,怎看起来,和姜家那老滑头不大合拍的意思?”
这话董川等人自然不会乱接,打了阵哈哈后,贾蔷笑了笑,道“走了,过几日擂台上见。”
“后会有期!”
……
神京西城,宁荣街。
宁府大门前,除了管家李用还有一众亲卫家仆面色难掩激动的等候着外,居然还有西府的贾政、宝玉、贾环、贾兰,以及族里的贾芸、贾芬、贾芳、贾兰、贾菌、贾芝等数十族人亦亲至。
众人翘首以盼,除了贾政身边,坐在轮椅上的赦老爷……
没错,连贾赦都拖着病体来了。
倒不是他果真能落下脸面来伏低做小,只是贾母先前去了东路院,不顾他一把年纪头发胡子花白,兜头盖脸的好一通怒骂后,终于把他骂怕了。
被贾母扯掉了那层遮羞布后,他倒也光棍儿,让贾琮推着他,前来迎接。
如此一来,宁荣街宁府大门前,就挤了黑压压百余人。
大门口蹲着两尊大石狮,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
门楼下摆一黄铜火盆,里面盛放了檀木、桃木、荔枝木和柳木烧成的木炭,还在盆内放上了三钱红豆和三钱朱砂,红豆和木炭意味着红红火火,朱砂则能祛除霉气。
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贾赦垮起一张老脸,不耐烦问道“打发个人去看看,到底要等到甚么时候?”
贾政叹息一声劝道“大老爷且稍安勿躁,蔷哥儿才从诏狱中出来,难免带上凶戾之气……”
贾赦“……”
他心里实在憋屈的紧,放在过往,莫说区区一个草字辈的孙子,就是玉字辈贾珍、贾琏等人,甚至文字辈的同族,又有哪一个敢对他不敬?
凡事他只有“哼”一声,后辈就没有敢不跪的。
如今倒出了妖孽了,一个草字辈的,就将阖族给逼的有话不敢言,连老太太堂堂国公夫人,都快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