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也是面色猛然一肃,一挥手,身边人立刻四散开来,扒开一具具烧焦的干尸,寻找哭声。
只是将四周的宅院里都寻遍了,也没寻到。
正当何叶和王阿大失望之际,却又听到一阵隐隐的婴孩啼哭声传来,何叶急得跳脚,让人再去寻,众人忙又折返回废墟内寻找,王阿大却在庭院内走了几步,绕过半圈后,忽地间墙壁边有一井沿,井口上的木辕和绳索已经烧毁,他一步步上前,正当靠近井口时,忽地又一声婴孩啼哭声传出,他眼睛骤然明亮,大声道“来人!快来人!!”
……
神京城,乾清门。
今日本是中秋休沐,除却各要紧公房留职人员外,普天同庆阖家团圆之日,可是满朝文武,却被七十二下景阳钟给惊进了皇城。
景阳钟八十一下乃国丧,象征着帝王之崩。
而七十二下,仅次于八十一下,亦是国丧,意味着太后或是皇后之薨。
原本宗室诸王、皇亲国戚和武勋亲贵并文武大臣,都以为是太后薨了,毕竟自太上皇国丧后,太后就再没露过面。
便是太后千秋节,也传下旨意来,免了拜贺。
若非时有宗室老太妃入宫,还能见到太后,说说话,怕是好多人都要怀疑,太后已经随太上皇去了……
这次景阳钟响,实在太符合太后的人设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等他们急匆匆赶至皇城后,却被引至乾清门。
隆安帝露面后,百官跪礼,只是跪下后,竟未被叫起。
过了好一阵,隆安帝方缓缓问道“罗荣来了没有?”
跪在何振身后的罗荣忙道“回皇上,罪臣在。”
“罪臣?”
隆安帝声音和冰渣子一样,缓缓道“你也知道你有罪?”
罗荣闻言面色一白,忙道“皇上,臣教……臣身为宰辅重臣,却未能规劝好臣之叔父,使得他轻慢职位,未能尽到牧民之责,臣……”
“住口!”
隆安帝厉喝一声,道“到了这会儿,你还敢信口雌黄!罗荣,朕问你,罗士宽一年到底孝敬你多少银子?”
罗荣面色愈发苍白,心中急转,思虑到底发生了甚么事,嘴上却不慢,回道“皇上,臣敢用全家性命作保,臣从未收过罗士宽一文一毫银子!”
隆安帝生生气笑道“你居然……你居然还敢欺君!”
罗荣正色道“皇上,罗士宽每年会给家母送些节礼、年礼,里面或许有不少财物,但臣仍敢保证,臣从未收过罗士宽一文钱!”
看着其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隆安帝简直作呕,他想不明白的问道“既然如此,那罗士宽账房的账簿上,怎么记载着两个月前,他才让人送了十万两银子给你?莫非他记错账了?”
罗荣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再看隆安帝满眼的杀气,他忙道“皇上,六月份臣之母亲正好过生儿,罗士宽因念及家母对其有抚育之恩,所以才置办了一份重礼。不过,先前臣已经将这笔银子,捐献给皇上,做赈济山东之用了。”
隆安帝气笑道“好啊!好啊!列为臣工,朕的肱骨重臣们,都看看罢,这就是朕的宰辅!论巧舌如簧之本领,天下少有!”
窦现见隆安帝气的脸都黄了,心中诧异问道“皇上,到底出了何事?何故敲响景阳钟?”
隆安帝闻言,抓起手上的一叠信笺一把扔下御阶,厉声道“这是我大燕的山东巡抚书房中搜出的白莲教妖人的书信,堂堂一省巡抚,封疆大吏,与白莲妖人暗通曲款!”
窦现皱眉道“若是罪证确凿,将罗士宽押解回京问罪即可,皇上何必……”
话没说完,他自己也觉得不对了。
只为一个罗士宽,又怎值得敲响景阳钟?
果不其然,就听隆安帝一字一句道“罗士宽这种畜生,贪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