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萤昨天研究了半天,今天便到姚家去了。
沈璃接到消息,也往姚家去。闲人张师徒三人像是在等这个消息一般,也跟着沈璃尾巴前往。
姚家,姚老夫人已被移到光线明亮的静室,此时昏睡在榻上,姚更姚静兄妹俩在榻侧,苏流萤正在给姚老夫人施针。
此前苏流萤给姚老夫人喂了药,现在药效发作,集中在头部的银行此刻有浅浅轻烟从针口漫出。
也是神奇。
她专心致志,沈璃与闲人张师徒三人来了,也没影响到她一分。
闲人张瞧瞧她下的针,又到姚老夫人头顶去嗅了嗅,又看看她摆在一旁的自制医用刀具,回到原地,站了片刻便往门外走,梅子黄和梅子青见状也跟了出去。
苏流萤忽然停了下来,将手中的特制尖刀放在了水盆里。
俨然是停止不继续了。
姚更道:“县主为何不继续?是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苏流萤确实发现问题了,师父看了她的医治方法都跑了,证明她的路子行不通。
“这样医治没有用,先暂时吧。”
“皇上驾到~”
屋里人一惊,皇帝怎么来了?
皇帝不是自己来的,他还带了惠妃一起来!待众人行了礼,皇帝装模作样望一眼众人,其实意在姚更。
五十有余的姚更还是那样儒雅温润,气度谦和,仿佛年龄不但没有让他苍老,反而给他增添一份岁月洗礼的稳重。
皇帝的心一梗。
皇帝一直盯着姚更看,姚更目光低垂,神色从容不迫。
被皇帝盯着还能如此镇定,除了沈璃,大概也只有姚更了。
“皇上?皇上?”
皇帝被惠妃唤醒,干咳一声假装若无其事的去瞧姚老夫人,问姚更:“姚先生,听说你母亲生了怪病,你给朕讲讲她得的是什么怪病。”
姚更与皇帝并不熟,皇帝还未登位时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皇帝问鼎后,他几次莫名被皇帝赐予官职,官职一次比一次高,但都被他一一婉拒了。
从那时起他便察觉到皇帝喜欢不时偷窥自己,一如现在这般,因而他已经习惯了。
姚更给皇帝说了姚老夫人的病情和起因,皇帝倒是听得咂舌,竟还有狂犬病这样的怪病,沾了口水也会传染。连神医都束手无策,但苏流萤却想办法试一试,后生可畏!
“阿萤,你有信心治好吗?”
苏流萤摇摇头,一面拔针一面道:“没有。”
皇帝:“······”
年轻人怎么能一点自信都没有!怎么能和他一样,和姚更一比就会自惭形秽!这么想着他的目光又不自觉落到姚更身上。
他不过就是一身书生气质,那些肤浅的女子才会喜欢。
沈璃发觉皇帝看姚更的目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似是欣赏又似是不甘最后转为不屑,这到底是爱还是恨。
他不动声色的看向姚更,姚更对皇帝那复杂的目光仿若不知,也没有半分惶恐。
皇帝不但自己看姚更,还示意惠妃也看。
惠妃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瞧了姚更一眼便匆匆移开目光,忙乱之中不期遇上沈璃打量自己的神色,她故作镇定的掀揿嘴角便垂下眼帘。
苏流萤将东西收拾完毕,用温和却肯定的声音对姚更和姚静道:“姚叔叔,姚姑姑,你们不用担心,我再想想办法,姚老夫人一定有办法治好的。”
她要想办法让师父那个老顽童出手了。
沈璃有些意外她会如此安慰姚家兄妹,算上今天她不过才见姚家兄妹第二回。
姚更本不喜欢强人所难,对苏流萤如此尽心很是感激。他是昨天才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