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万氏发疯了似的抓住苏流萤的手:“你的意思是,他治不好了,只能靠吃药控制?”
苏流萤抽回手:“我医术有限,暂时只能控制他的病情。”
万氏不敢相信:“你不是神医吗?你连昏迷十八年的人都能救醒,为什么连这样小小的发烧都治不了?你到底会不会治病?”
劳烦自家小姐大驾来治病就算了,竟然还要质疑小姐的医术,秦星和汉月撸起袖子准备开干,就听戴唯逸呵斥:“万氏,不得无理。”
苏流萤却无所谓道:“我就是个庸医,只有半吊子的医术,你们另请高明吧。”
她把桌面上的药瓶拿起,招呼秦月汉月回家,戴唯逸忙道:“县主请息怒,万氏只是过于担忧阿誉的病所以才胡言乱语,请县主不要与她这个后宅无知的妇人计较,我代她向你道歉。”
苏流萤抛着手中的药瓶把玩,漫不经心道:“她说得没错,我连个小小的发烧都治不好,还治什么病。”
她留下药瓶,带着秦星汉月走了。
秦星汉月为她愤愤不平。
“小姐,以后这侯府,八抬大轿咱们也不要来了。”
“就是。小姐会治病,又不是什么病都能治,一个小姨娘也敢吼,什么东西。”
苏流萤赞同的点头:“没错,本小姐又不是她娘,她心情不好就可以吼吗?谁该惯着她。下次她再吼,你们帮我揍她。”
因为阿誉的病,戴家的气氛有些沉重,好像大家都有默契地认为,现在谁开心,谁就是幸灾乐祸。
所以现在大家都低调窝在自己院子里。
何青琳的奶娘刘氏正在给她抹头油。
刘氏夸道:“夫人的头发长得真好,又黑又滑,跟上好的缎子似的。”
何青琳看着镜子里乌润的秀发,露出笑意:“那也是因为你护理得好。”
“那是因为夫人底子好,所以什么都好。夫人这皮肤,娇嫩光滑,那些二十多岁的妇人都比不上。”
何天琳听罢,忽然想到什么,讥讽的笑:“再娇嫩又如何,侯爷还不是往屋里抬了一个又一个。”
刘氏安慰道:“抬再多又如何,谁也越不过夫人您。只要您稳坐夫人的位子,将来大公子做了世子,夫人还能再风光几十年。”
这时有调笑声从屋外传来,何青琳听了两句就皱眉。
“大少爷又笑话奴婢了,奴婢的手要干活,都粗糙成什么样子了,哪里嫩滑了。”
“这里嫩滑啊,我都摸出来了,你还骗我。”
何青琳怒喝:“阿成,你给我进来。”
戴致成,戴家的大公子,何青琳的大儿子,笑眯眯的走进屋内。
“娘的头发真好看,乌亮柔滑,二八年华的少女的头发也没有这般顺滑黑亮。还有娘的脸,十几年如一日的漂亮,真不愧是我娘。”
“油嘴滑舌。”何青琳的怒火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哄熄了一半,她恨铁不成钢道,“你爹因为阿誉的事几天脸上没见过笑了,你不去看阿誉也应该上进点,整天就知道玩物丧志,哄女人开心,你爹见你能有好脸色吗?”
戴致成一改刚刚的嬉皮笑脸,正色道:“儿子已经知道要发奋了,现在来就是想跟娘拿三百两筹办一个文博会,邀请京中的学子和贤能的老师参加,讨论如何作赋写诗,让老师给我们点评提意见。
这个儿子品性差,但胜在聪明,从来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如今主动问道,他开始上进了。
“要三百两这么多,既然是文人会,其他人不出钱吗?这钱可别是另有用处。”
对面母亲的质疑,戴致成正色道:“是我牵头办的,当然我出大头。三百两是多做的预算,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