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冯父一脸惋惜地回到家,抱怨道:"那么大的田鼠,你怎么就送人了?"
冯母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怕吓到孩子?"
冯父却不以为然,自信满满地说:"怎么可能呢?咱们家孩子胆子可没那么小。"
冯拴柱和冯国良一脸兴奋地跑过来,围在冯父身边,好奇地问道:“爹,你今天也挖到田鼠洞啦?”
冯父笑着说:“可不是,我还逮到了一个很大的田鼠,不过你娘不让吃,怕吓着你们,送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冯国良有些失望,嘟囔道:“爹,我才不害怕呢,我还没有吃过田鼠肉呢,爹你吃过么,好吃不好吃?”
冯青青朝后退了两步,怯生生地说:“我害怕,爹要是把田鼠带回家,我不让你抱我了。还有,娘要是用锅煮田鼠肉,我就不吃饭了!”
冯母看了冯父一眼,仿佛在说:“看吧,我就说会把孩子吓到。还好我机智,直接把田鼠送人了。”
这时,冯青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说道:“对了,这些粮食也要多淘洗几次,好好晾晒。不然,我也不会吃的!”
冯母忍不住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责备道:“这丫头,越说越来劲了。怎么这么多讲究?要不是你带头挖田鼠洞,我们能发现那些粮食吗?”
冯青青红着脸嘟囔着:“我……我只是无意中发现的,谁知道洞里真的藏着粮食?”
冯母看着女儿委屈的样子,心里一软,抱着她安慰道:“好了,娘知道,你也是想找粮食。今天田鼠洞里的粮食,娘会多淘洗几遍,然后单独存放起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咱就不吃,这样可以吗?”
听到冯母的保证,冯青青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开心地笑了,紧紧抱住冯母的脖子,在她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撒娇地说:“娘真好!”
这时,冯父走了过来,笑着问道:“那爹呢?爹好不好?”
冯青青眨眨眼,调皮地说:“吃田鼠肉的爹不好,不吃田鼠肉的爹好。”
一旁的冯国良见状,赶紧凑过来说:“二哥不吃田鼠肉,二哥是不是也好啊?”
冯国富也不甘示弱,抢着说:“大哥也不吃。”
冯青青用力地点点头,满意地说:“不吃的都好。”
由于一直在谈论关于田鼠的话题,以及哪家挖到的粮食更多,冯青青脑海中总是浮现出田鼠的模样,她的胃口也受到了影响。
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冯母无奈地叹息:“你这丫头,怎么还会有这种反应。”不过,她并没有强迫冯青青继续吃饭,而是将她吃剩下的饭菜直接倒进了冯父的碗中。
刷了碗,冯母就就开始嘱咐:“下午,你就别往地里跑了!娘在灶台里头埋了几个小红薯。等会儿饿了,就让你二哥帮给你扒出来。”
冯青青点头,她也不敢去地里,想想到处都是血淋淋的场景,她打了一个小寒颤。
农忙画上一个短暂的句号,趁着这光景,冯父与冯母把自留地和院子里的红薯挖了,然后随着大部队进山。
现在的石头山和去年有了很大的差别,由于大规模的集体炼钢导致大量树木被砍伐,山上的植被明显变得稀疏起来,不仅如此,小动物也少了很多。
天气异常,也许是动物比人类更加敏感,他们已经跑到更深点的山里面了。
一家人先到了去年发现野鸡的地方,眼前所见景色令人唏嘘:原本茂密的草丛如今已枯黄凋零,其中的野菜也早已被挖掘一空,就连坡下面的山药也被人挖走了。
"这是谁呀,这么勤快,已经把山药挖完了。"冯母看着那一个个大坑,不禁发出感慨。
一旁的冯父若有所思:"谁不知道这里有山药,想必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