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她怎么觉得这件事不太靠谱呢。
冯父皱着眉头,缓缓地摇了摇头,“谁家也不会都上交,按咱家的人数估个量出来交上去。”
冯母听后,心里稍稍安定下来,但还是有些担忧,接着问道:“那他们会不会进屋搜查?”
冯父其实也无法确定,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问道:“咱家还有多少油纸?”
看到冯母一脸迷茫的样子,他赶紧解释:“我们把剩下的粮食装到坛子里,然后用油纸包裹好,埋到地底下。这样即使有人来搜查,也不会被发现。”
冯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能不能把这些坛子放进红薯窖里?”
冯父却摇了摇头,“每户人家都有红薯窖,虽然现在都是空的,如果真的要搜查,肯定也会搜查那里。我们在仓库里找个地方挖个洞,将坛子埋进去就行了。”
冯母连连点头。
两人把要交给村里的东西整理好之后,特意留了一些菜干,把它们藏在仓房的一个角落里。如果有人来搜查,他们一点食物都没有,也不会有人相信。
家里养了五只鸡,冯父连夜杀了三只,还剩下两只准备交上去。
第二天早上,冯青青就闻到了肉香味,原来冯母把三只鸡都煮了,这就是今天一天的饭。
大清早的就有鸡腿啃那是一种什么感受。连续两天大口吃肉,又是什么神仙日子!
家养的鸡和野鸡的味道有所不同,野鸡的肉质稍微有些柴,但嚼起来更加紧实;而家养的鸡则肉质肥嫩,咬一口下去,肉汁瞬间爆开。
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大吃特吃,是因为冯母一大早就闻到村里弥漫着浓郁的肉香。
冯父出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大家的想法都一样:不情愿把自家的鸡全部上交,只有吃进自家人肚子里才是最安全。
这会也不会舍不得了,舍不得就是公家的,凭啥要委屈自己的肚子。
不要问为什么不熏腊肉,问就是不会,这年头肉类紧缺,哪有多余的肉用来熏腊肉,而且这里的人也不会,就会腌个咸肉咸菜,大夏天的也不适合腌。
法不责众,大家都这样干了,村干部的家人能愿意?所以最后就是全村都这样干。吃完饭一家人就待在家里等会计上门。
闲坐了一会儿,冯母就忍不住抱怨:“咱们种的地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冯父剔了剔牙,慢悠悠地回答道:“我们说了又不算!”
年代饥荒:我家有个小菜园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