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姝言心里惊讶,不由得朝着外面看去。
这一看,好家伙,谢行渊来了!
看样子,他是直接从宫里过来的,身上的朝服还没换呢,脸上是生人勿近的表情,看得人不寒而栗。
何尚书也嘀咕道:“这个大冰块怎么过来了?”
说完,他后知后觉地看了崔姝言一眼:“他不会也是过来给你撑腰的吧?”
“应该……是吧。”
这会儿,崔姝言和何尚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外面的牛大成不知道啊。
突然看到谢行渊这个冷面煞神过来,他吓得腿都软了,只拼命缩着脑袋,求谢行渊千万别看到他。
只可惜,怕什么来什么。
谢行渊很快就到了他面前,冷声道:“怎么这么多人,这是在做什么?”
赵文斌那嘴多快啊,立刻道:“回王爷的话,此人是京兆府的牛大成,看他这样子,是想砸了这金楼。”
“哦?这金楼的东家犯了什么罪,要将人家这金楼给砸了?”
牛大成吓得魂不附体,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算是看出来了,今个儿来的这三位,都是给这如意金楼的掌柜撑腰的。
看来,这如意金楼的掌柜,后台深不可测。
从姚掌柜手里接了这么一趟差事,他都要后悔死了。
谢行渊才不管他后不后悔,直接吩咐道:“来人,将这牛大成还有他身后这一帮人都带去大理寺,好生审问。问问他们为何无端上门闹事。”
牛大成急忙跪地求饶,只可惜,谢行渊压根儿就不是心软的主儿,一挥手,就让人把他们都给带走了。
将人带走之后,谢行渊偷偷往里面看了一眼,和赵文斌低语道:“没吓着姝言吧?”
“王爷放心吧,没有。牛大成刚来,下官就到了,压根儿就没给牛大成动手的机会。”
说着,赵文斌偷眼看着谢行渊。
谢行渊瞥了他一眼:“看什么?本王脸上有脏东西?”
赵文斌也是怕谢行渊的,此刻却是壮着胆子问道:“王爷也是来给姝言撑腰的?”
“是。”谢行渊直言不讳。
“为何?”赵文斌不解。
问完这话,赵文斌觉得自己真是狗胆包天,居然敢反问谢行渊。
要知道,曾经有人没听清楚谢行渊的命令,追问了一句,直接被谢行渊骂的狗血淋头。
惹得人家那人一个七尺男儿,雄鹰一般的汉子,硬是趴在地上,哭了一个时辰才缓过来。
他可不想被骂哭。
谁曾想,谢行渊竟是极其温柔地看了他一眼:“你很快就知道了,大哥。”
说完,谢行渊就走了。
赵文斌先是惊诧于谢行渊极其温柔的态度,最终,却是慢慢、慢慢地瞪大了眼睛。
老天爷,他的耳朵没出问题吧,谢行渊叫他大哥?
这是个什么道理?
莫非是在反讽他?
或者,是在阴阳他?
心里纠结着这个,赵文斌一整个白天都在琢磨,到了晚上,愣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赵大少夫人被他连累得也睡不着,不禁踹了他一脚:“你还睡不睡?”
“睡睡睡,这就睡。”
话虽如此说,可他心里纠结着这些,竟是睡意全无,仍是翻来覆去。
最后,赵大少夫人恼了,噌的一下坐起来:“你是不是想纳妾了?”
“没有,夫人为何会如此发问?”
“不是想纳妾,你翻来覆去的这是做什么?不就是想纳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吗?没事,你说吧,看上哪家姑娘了,我给你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