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顿,回头一瞧只见石云正拼尽全力死死咬着自己的后腿。
这一切只在短瞬之间。
屋中三人此时都赶了出来。
野狼精知道自己得手不了,当即猛转身体一口咬在石云的脖颈上。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呼啸的北风中仍异常响亮。
李木木还未跨出房门,衣袖见抖落一青一紫两枚剑丸,神识一动,剑丸化剑飘然而去。
“嗤!”
青光一闪,野狼精脑袋先被洞穿,紫光一动,被洞穿的狼脑像一个挂件一样挂在石云身上,绿油油的血流了一地。
石老汉抱起受惊的屎哥,借着月光他瞧见了正在血泊中喘息的石云。
老汉眼底一湿,将怀中的屎哥放到石老夫人手中,一个箭步跑到石云旁边。
“娃儿,娃儿——”
老汉胡乱地摸索着,从折断的脊椎一直抚摸到断裂的脖颈。
石云还未死透,它的眼中仍有光彩,又似是泪光。
它的喉结滚动着,像是要说话,又像是想起来自己只是一条不会说话的狗。
“娃儿,你——你没事,会没事的。”
石老汉将石云抱在怀中,用自己的脑袋摩挲着它的脑袋,那无论如何都流不出眼泪的双眼中却滴下了几滴热泪。
石云目光一偏看向石老夫人怀中的屎哥。
它的眼中也掉出眼泪来。
它像是回到好多好多年前,也是一个这样一个风雪夜,也有好多狼,也是一个跟这个孩子有几分神韵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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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历经了一个轮回,此刻终于完美闭环。
石云回想着跟着“石云”的点点滴滴,想着它跟那个真正叫做石云的男子共度的数十个寒暑。
那时候,寒风是暖的,凉水是温的,心是热的。
没有了那个叫石云的男子的这段时间里,这些却只出现在梦中。
它轻轻闭上双眼。
垂落的铭牌被刮进来的寒风吹动。
“叮铃~叮铃~叮铃~”
它好像又听到了它的朋友在呼唤他。
秘密的丛林里,一个男人大喊道:“叮铃,快过来,你看我给你找了一只漂亮的小母狗!”
等它跑过去时却看到男人手里拿的只是一个兔皮袋子。
“叮铃,夜里风大,爸爸有任务不能带你,穿上它就像爸爸在身边一样,好吗?”
说着也不管它乐不乐意就将兔耳袋子套在自己身上,一边还咧着嘴笑道:“真适合,我们家叮铃真好看。”
它自然是乐意的,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个男人开心它就很开心。
可是没有漂亮的小母狗它也有些失落。
而且那个男人老是喜欢拿这个骗它。
“叮铃,再过几年,我回村里给你找一只最漂亮的小母狗,一定要年轻又漂亮的,不怕,咱有钱。”
“叮铃,出完这次任务,咱就回家。”
这是石云最后一次骗它,后来就再也没有人骗它了。
不过它现在很满足,虽然到现在它还没有获得属于它的漂亮小母狗。
可是它又可以获得只属于它的“欺骗”。
“谢谢你,叮铃。”
“不用谢。”
它好像又忘了它只是一只不会说话的狗。
它为什么会忘?
因为那个爱骗他的男人从来没有把它当做一只狗。
北风继续吹着。
叮铃~叮铃~
痛酒狂诗少年,剑道人间红颜